“四九,咱们上去看看。”张子文便起身了。
王思怡听闻声音当然知道是谁争吵,为此有些担心,却是没能说上话,只能目送他那单薄又弱鸡的背影慢慢消失于楼梯间,轻叹一声……
三楼包间门口是岳老三带着几个流氓站着守卫。
岳老三见这家伙又来,就有些头疼。
不过这家伙现在像是跟随杨守威一起来的,这么一弱鸡也不怕他进去翻天,便也没多管,让张子文进去了。
房间人很多,杨守威坐在一边。另一边是个三十不到的魁梧年轻人,正漫不经心拿着一把小尖刀切割羊肉,又用刀尖刺住送入嘴巴吃。
他相对于这时代的打扮显得很奇特前卫,穿着花布褂子,露着两条肌肉铁扎的手臂,手臂上全是栩栩如生的刺青。听他们语气这人就是张小国。
在这之前听八面玲珑的富安说过他的事,大抵就是:汴京的白天开封府说了算,晚间这人说了算。
事实上当然不是如此,但许多人都这样传,也就代表了他的高调。
“小国贤侄就这么难说话,都是禁军一脉兄弟,有必要闹的这么僵?”
杨守威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沉声道。
张小国像是没听到,吃饱喝足后,用尖刀漫不经心的剔牙少顷,抬起茶碗喝了一口,稀里哗啦的漱口后,有个肌肉男小心的抬来痰盂伺候着。
噗——
一口水喷进痰盂后,张小国又半闭着眼睛扭动了一下宽厚的脖子。
这样一来导致大堂屋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更没人说话了。
杨守威有些恼怒还尴尬,却真没料到他这么不给面子。虽然他爹乃是侍卫步军司老大(禁军三大司令部之一),职级比杨守威高两级。但步军司不是殿前司的领导,实际上殿前司血统更高更得宠些。并且他张家不是将门勋贵,资历名声无法和杨家相比。
在这之前虽然和这人不熟悉,但杨守威觉得自己出面的话,哪怕就是和张都指挥使直接谈,也应该要给个面子才对的。却真没想到,张小国爱谈不谈的这德行?
“贤侄,本帅和你父亲也算同殿为臣,怎么一点小事都不愿意给面子吗?”杨守威皱着眉头道。
张小国沉声道,“明知道我对这东西志在必得,而你和徐宁非亲非故谈不上交情,你却也敢来对我开口?杨都虞侯,到底是我不给你面子,还是你来挡我张小国的路?”
“你……”
杨守威顺着他的思路一想,还真有些尴尬了起来。
但又害怕别人误会为怕了他步军司,杨守威只得强撑道,“贤侄说的话……自是有些道理的,不过我杨某人既然来了,以商量的语气对你开了口,你却一点脸色不给,真的不把我殿前司、不把我杨家放在眼里吗?”
张小国先凑在一个属下耳边低声几句,待属下离开后,这才看着杨守威冷冷道,“你这就迫不及待的代表殿前司了?说的你杨家有多了不起,将门不过三代,自杨文广后你到是说说看,你杨家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和地位吗?”
杨守威勃然色变,猛的把手按在桌子上起身盯着他。
张小国也把浑身肌肉绷紧了,但仍旧不紧不慢的道,“杨帅这是要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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