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了，做梦了的话，自然是分泌一些东西的……”小黑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吴昊翻了个白眼，问道：“你就不好奇我做了什么梦？”

“呵呵！”小黑一副它懂得口气回道：“都湿成这个样子了，还用我问吗？”

“你敢出来吗？”吴昊呵呵一声，发出了挑衅。

小黑没有被激将到，它解释道：“这是你自己选择，或者说就是你的使命，你以为地狱之门的宿主是那么好当的吗？”

“所以我会变成那个样子？”吴昊走到洗手间，他打开淋浴喷头，任由舒爽的热水一点点洗尽身上的污秽，感受着这具崭新躯体上每一个毛孔扩张时带来的舒畅感。

吴昊随手抓过一条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渍，他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上蒙上了一层水雾，扭曲的镜像里，那张阳光帅气的面容一点点扭曲着，黑色的鳞片从他的皮层间一点点翻腾而出，一层层角质渐渐裹住了鳞甲，他看见，他的头顶，弯如镰刀的犄角刺破了空气，在水雾中透着寒光，一双金灿灿的黄金瞳，将漂浮在空中的雾气一点点蒸发殆尽……

吴昊感觉到背后有些瘙痒，他想去挠，可还不等他伸手，他就看到，那个映照在镜子里的……恶魔，他的身后，一双薄膜黑翼伸张开来，带着一层透明的黏液，有些瘆人，还有些恶心……

“和昨晚的梦一模一样。”吴昊抬头看着镜子里的恶魔，那审视的黄金瞳晃晃闪亮，眼瞳中燃起的金色火苗在镜子的世界里闪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昨晚，在梦里，吴昊站在不知名的湖泊中央，他看着那片被环山围绕的湖里，倒影着他的身影，弯刀般的犄角，满身的龙鳞角质，还有那伸张的黑色薄膜，都和镜子里的一模一样，那是他的倒影啊……

“你不害怕吗？”小黑很奇怪，洗手间里有黑雾凝成，黑暗魔龙张开了大嘴，它从里面钻了出来，看着变成了恶魔的吴昊，有些惊讶他过度淡定的情绪了。

吴昊笑了笑，镜子里的恶魔也咧嘴发出了一声冷笑：“有什么关系呢，AgitΩ以白神进化，Faiz也是死而后生，Blade为了伙伴甘愿变成joker……”

说着，吴昊打量着镜子里的恶魔，他审视着镜中的恶魔，恶魔凝着黄金眸也似乎在审视着他……

“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吴昊摆了摆头，黑色的鳞甲一点点隐没，弯刀般的犄角慢慢收敛，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又变成了那个阳光帅气的小伙，一时间感慨万千。

“没有人会比别人差，我也一样，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比别人差过，铠武能为了世界，打破了新世界的诞生一定要毁灭旧世界的规则，Ghost能为了人类无限的可能性而不放弃任何的希望，还有ex-aid，作为一名实习医生，在他的眼里，生命永远是平等的，从没有特例，他们也是从人类一步步超脱出来的……”

“他们也都脱离了人类的性质，说他们变成了人类中的异类，倒不如说是他们超脱了平凡……他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啊，我从没认为自己比任何人差过，这世界也没有谁比不上谁，有的只是自甘堕落，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行的人，那才是堕落深渊的恶魔……”

吴昊笑了笑，他穿上了衣服，看着镜子里的的自己，又打量了一番：“无论是平野才人的躯体，还是恶魔的化身，我从不关乎外在，因为在这里……”

吴昊的手从头上划过，落在胸膛时停顿了下来，他脸上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坚定：“因为这里永远都是吴昊，从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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