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三宝见大宝头发掉了,头还在,喜极而泣。刚刚伤心的没流眼泪,现在高兴的反而流了眼泪。
“我先,我先。”二宝、三宝纷纷要求先砍。
“哼,你这是跟我耍花招啊。敢在本将军面前耍花招,你还是头一个。”木琨看着这场面,既庆幸木子风没有杀了大宝,又觉得自己被儿子在众人面前耍了花招,没面子。
“我是谁啊?我是木子风。”木子风得意洋洋。而后又正色道:“爹,我是耍了花招,但是我们罪不至死啊。人的头发砍了还能再长,头砍了就没了。好男儿应该报效国家、战死沙场,怎么能因为我,让他们白白死掉呢?”
这话说到木琨的心上了,木琨沉默了一会,说道:“你继续行刑吧。”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待走到大厅外时,又回身说道:“若有下次,提头来见。”
木子风被木琨霸气的话吓得心惊胆战,把自己家搞成军营,儿子也成了他的兵,木子风莫名的觉得熟悉和亲切。他从小和爷爷奶奶住,爷爷对他的管教就是如此,虽也宠爱,但是原则性的问题一点都不含糊。
木子风带着三个垂头散发的马家兄弟返回了自己的院子,他一路上不停嘀咕:为什么会被捉到,明明已经摆脱追捕了呀。东西南北,路这么多,怎么就能找到他呢?
等回了院子,发现院子外站了五个家丁。“你们在这干什么,我不用你们伺候,都回去吧。”
“大少爷,将军说,让我们看着你,以后离了这个院子,就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带头的一个家丁说道。
木子风无奈,只好先回了院子,肚子空空,没力气说话了。
今夜,很多人不平静。
回了书房的木琨还要处理公务。
木琨恍惚间想起自己儿子刚刚跟他耍的花招,不免觉得好笑。又继而想起他遛出府,问道:“木兴,子风是怎么就这么轻易地逃出府了呢?府里的守卫是怎么看守的?竟让他坐着马车就出去了?”
木兴正在研磨墨水,“老爷,大少爷这次计划出府,可是费劲了心思。我去看了少爷坐的马车,马车内有隔板,少爷就是躲在里面。守卫从外往里看,咋一看,看不出问题。最近马家三兄弟又经常坐着这辆马车出去,守卫查看的多了,不见有什么问题,自然就松懈了。”
木琨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学会耍心机了,但是还是嫩了点。
木兴又笑着说道:“听木龙说,大少爷被抓回来的时候,一直问他怎么找到他的。唉,少爷怎么就没想到马车的马是家里的马,这找马比找人简单啊。”
木琨笑骂道:“真是愚蠢,居然还问自己怎么被找到的?这要是让他贸贸然出去,还不被人弄死。”
木子风要是知道是马出卖了他,说不定以后就改驴车出门了。今天,木子风跟马也是相冲啊,不仅差点被别人的马撞,又被马追着打,最后还被自己的马出卖了。
再说这使唤马追打木子风的主人,今夜也不平静。
原本计划出来狩猎的太平郡主,今日毫无战果,被两个哥哥嘲笑,她再也不是战无不胜的太平了。
太平心中一直被木子风说的话困扰着,这人该是失忆了,他也忘记了自己,过去还对自己殷勤,现在已然非昨日了。她不能嫁给这样的人吧。
太平决定和母亲说这事,现下两家还没有真正定下婚事,如果就此作罢,也不至于两家丢脸。
太平当晚就将今天发生的告诉了自己的母亲,只说这木子风性情大变,恐不再是当初的木子风了,让母亲好好为自己筹划,劝告父亲不要轻易向陛下奏禀婚事。
当晚,宋家的越国公经夫人提醒后,就表示婚事不可轻易退掉。但是可以先见一见木子风。岳丈相女婿也在礼教内,就打算在出征前见一见这个木子风。
而木子风接下来的日子,照例像是被看守的犯人,只能在他的院子和前院打转,大门和后门那是一步都无法靠近。最可气的是,他的马车都被卸了马。
木子风三催四请的把木大管家木兴喊了过来。“木管家,找你可不容易啊。你是成心躲着我吗?”
木兴赶忙说道:“大少爷,老奴哪敢啊。老奴真的是出府办事了。一听少爷找我,就马上赶过来了。”
木子风问道:“好,这事先不说。我问你,我的马车为什么被卸了马?爹不是说这事已经了了吗?你自己看看后面三个秃头。我一个堂堂将军府的少爷,被你们关在府里不说,还派五个家丁看着我,我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啊。有必要把我的马车卸马吗?”木子风一吐为快。
木兴不慌不忙的说道:“大少爷,这都是老爷的安排。现在外面乱的很,你就安心在府里呆着,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吩咐人就行。你要是想玩什么,只要是在府里,你想玩什么都可以。至于您的马,待会我就让人给您送来。”
木子风听木兴这么说,也没什么好说了。就让他赶紧去把马送来。
等木兴走后,木子风回了屋子,看着四周的陈设,真是心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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