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一展,便如鹞子一般掠向巨响传来的地方。
那是一片早已空了不知多久的客房,寺中的僧众平日里也不少打扫修葺,所以根本算不上破败。
只是现在,这算不上破败的一片客房里,有那么一间开了一个“大天窗”,躺在屋里也能看到漫天星空的那种。
房梁……断了……
整个顶……没了……
慕容靖石站在旁边的屋顶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屋里的一片残瓦。
一个少年人站在一片残瓦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脚下的一片残瓦。
半响,少年人自语道:“这是……该拆的房子么?怎么这么不结实?”
慕容靖石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实在没看出还有其他什么人,便尝试着想那屋子里的少年问道:“你压塌的?”
少年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眼睛突然就直了。只见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看了看,然后收起来,又掏出另一张纸,一边看一边道:“像,真像!”他将那张纸举向慕容靖石,道:“你看看,这像不像你?”
慕容靖石一愣,随即看清楚了,那是莒县那张画着人脸的通缉令!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刚想到莒县的通缉令,这通缉令就出现了?
莒县县令开了悬赏了?这特么又是探丸楼里的哪位啊?
他震惊着,却见那少年连看了几遍,然后将手中的那张通缉令重新收了起来,道:“确定了,就是你!”
慕容靖石赶紧就跑。开玩笑呢?先不说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就单论压塌房顶这气势,谁与伦比?
那少年一见他跑了,心里一急,从屋里一跃而起,落在旁边的屋顶上。只听“轰”地一声,屋顶又塌了……
他眼见慕容靖石要逃远了,也顾不上许多,一跃而起落在了第三个屋顶上。
两个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拆房顶,不多时,就将这片客房整个梳理了一遍。
少年人一心要追上慕容靖石,但奈何自己轻功并没有对方好,再加上慕容靖石专门走屋顶,而他只要在屋顶落脚,房梁准给压塌;慕容靖石一边跑着,一边暗地里替这定林寺的惠远大师默哀:拆了这么大一片,重建估计挺麻烦的。
这个少年人便是林韶。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按照体型来说,他离一头猪差得远极了。可是就算一头猪,也不可能这么干脆地压塌房梁。
他想追上慕容靖石,可是慕容靖石却一直在他前面,不远不近的位置。
慕容靖石心里一边暗暗对惠远道着歉,一边盘算着这少年人的体力消耗程度,不由得有些心惊。
一直这么跃墙跳着,这小子居然速度一直不减,他不累么?
还有,他为何要一直去“拆屋顶”?来追杀人还真有闲情逸致么?
可能这货对这寺院有仇吧!
慕容靖石这样想着,脚下仍旧不停,如鹞子般一个屋顶一个屋顶略过。
林韶也许是追的烦了,抓起一片残瓦,挥手就朝慕容靖石掷去,其势竟如飞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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