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鸽扑棱棱落下,一个小厮赶紧上前,取下鸽子腿上的小竹筒,然后一路小跑。
当公孙明看着飞鸽急书,双眉不由得拧紧了,在屋内来回地踱步:“居然牵扯出来这么多势力!探丸楼也扯进来了,看来当年的事情确实不是那么简单的!”随后对着传递消息的小厮道:“通知杨翰,火速去沧州,务必救下钟离雪和慕容靖石。”
慕容靖石一点也没有当俘虏的觉悟,双手被绑着,居然还在高喊:“怎么一人只有一个麦饼,不够吃啊!”
赶车人不予理会。
慕容靖石又喊道:“有酒么?没有麦饼总该有酒吧?”
赶车人一阵沉默。
慕容靖石毫不死心:“咱们去沧州干什么?你家主子打算请我们吃饭?”
赶车人仿佛哑巴了。
钟离雪仿佛看傻子一样看了慕容靖石一眼,然后道:“要不咱们再赌一局,就堵去沧州干什么,还是输的请吃饭!”
赶车人终于忍无可忍,鞭子“啪”地一响,道:“咱们不去沧州,还往北!”
慕容靖石脸色变了变,看了看钟离雪,然后朝车厢外问道:“安东都护府?”
钟离雪不解:“安东都护府怎么了?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赶车人又沉默了。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车厢外响了起来:“你为何不再往北猜猜?”
钟离雪吓了一跳,叫到:“你连呼吸都没声音的么?不要告诉我,你这十一二岁的孩子有这么高深的内功!”
说话的正是阿怜。阿怜轻轻敲了敲车厢门,缓声说道:“你要是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能在水底潜上一个时辰,那你也能做到呼吸没声音。”
慕容靖石却道:“你能在水底下潜一个时辰也好,潜两个时辰也好,我统统没兴趣。我就想知道,咱们这是往哪里?不是辽西郡,难道是辽东郡?”
阿怜也沉默了一阵,然后道:“你就不能再往北猜猜吗?再往北。”
慕容靖石脸色瞬间青了,沉声道:“停车,我要下车!”
钟离雪吓了一跳,风灵越也下了一跳,他赶紧问道:“往北就往北,难道那里有你仇家?”
阿怜又是一阵沉默,似是思索了很久,言语中已满是哀求之意:“慕容先生,阿怜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慕容先生大人大量,帮助阿怜这一次。阿怜感激不尽!”
慕容靖石冷笑道:“还装?你根本不是阿怜!而且就算你将我带到地方,我也绝不会帮你!”
阿怜叹了口气,道:“若是我以这位漂亮姐姐作为威胁呢?”
慕容靖石依旧冷笑:“她就是来向我讨债的,你大可以付诸于行动!”
风灵越劝道:“你怎么也不听听她到底需要什么帮助?”
钟离雪也道:“就是,也许正是咱们能帮得上的忙!”
慕容靖石看了看风灵越,又看了看钟离雪,一脸严肃地道:“你们两个,也许活的太轻松了。如果她是要谋一国呢?”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厢打开,阿怜走了进来。但见她“唰”地抽出一柄短刀,割断了三人身上的绳子,又伸手在三人身上点了点,然后将短刀往旁边一扔,道:“你们走吧!”
慕容靖石想都不想就跳出车外,钟离雪和风灵越对视了一眼,钟离雪赶紧追上慕容靖石。风灵越问向阿怜:“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阿怜苦笑了笑,道:“慕容先生说的对,我要做的事,又岂是几个江湖草莽能帮的了的!”她看向风灵越的目光突然噙着泪,泪珠闪动,“而且他说的很对啊,我确实是要谋国,因为那才是我的故土。”
风灵越越发不解了,问道:“你怎么故土在那里?不是在莱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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