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飙脏话是因为他突然看到楼梯口处,那个叫做花姐的楼凤正端着一盆洗好的床单,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费南一指她,花姐哆嗦了下,惊叫一声:“我什么都没听到!”
喊罢,她便丢开手中的大盆,往楼下跑去。
阿华噌的就蹿了出去,顺着楼梯便蹬蹬蹬的追了下去。
费南无奈的捂住了额头,没办法,城寨里别的不多,就是人多,很难碰到没人的时候。
没一会儿,阿华就扯着花姐回来了。
花姐哭丧着脸,拖鞋跑丢了一只,膝盖也磕破了,应该是跑的时候摔倒了,但包着头发的毛巾却没散。
“两位大哥,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我只是上楼来晾衣服的。”
“那你跑什么?”阿华瞪眼说。
“因为你追我呀!”
“你不跑我会追吗?”
“你不追我会跑吗?”
……
“行了行了。”费南制止了他俩毫无营养的争吵,冲花姐说:“你也别装了,听到就是听到了,知道该怎么办吗?”
花姐认命般的叹了口气,上前来搂住了费南的肩膀,轻轻蹭了蹭,柔媚说:“南哥~!人家不是故意的,最多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喽!”
费南嘴角抽了抽,花姐刚洗过澡,没有化妆,风尘气少了许多,素面朝天,比化完妆后年轻得多,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看上去还有些清秀……
她的背后,天空远际信号灯闪烁,有航班飞来。
摸着她的手,费南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我很动心,但是,谁让你倒霉,听到了我们的计划呢?下辈子投胎找个好人家吧!”
说着,他忽然抓住了花姐的双手,阿华也一步上前,抓住了她的双脚,两人将她抬起来,往楼沿走去。
“救命呀!救命呀!”花姐拼命大喊起来,但喊叫声却被隆隆飞来的航班发动机给淹没了。
“来!一!二!”费南和阿华喊着号子,左右甩着她,作势欲将她丢下楼。
数到三后,他们同时松开了手,花姐只觉身子一轻,飞了起来。
“啊!!”她吓得魂飞魄散,但没过一秒,她屁股一痛,摔在了地上。
原来费南和阿华只是将她丢回了楼顶。
“呜呜呜!”
花姐吓得大哭了起来,大鼻涕直流,很是狼狈。
“哈哈哈哈!”
两个坏家伙笑得前仰后合,直拍大腿。
“阿华你个衰仔!”花姐气个半死,也顾不上哭了,爬起身就去追阿华,却被他一个反手又给抓了起来。
费南笑着上前,示意阿华放开她,说:“按照规矩来讲,你听到了我们的计划,是该杀你灭口的,但大家都是邻居,我们还是决定饶你一命。”
“有话直接说啦!别搞我了!”
花姐揉着发疼的手腕,埋怨着。
她对费南不熟悉,刚才一度以为他是那种不要命的大圈仔,但经过这一闹,她胆子大了不少,对费南也不太惧怕了。
“我们要去做件大事,你来帮我们,事后给你一万块辛苦费。”
“你早说啊!”一万块对花姐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她两个月也未必赚得到一万块。
“你们去做什么大事啊?”花姐揉着手腕问。
见费南两人诧异,她委屈说:“我真的只听到一点,白天去还是晚上去什么的,还有个目标姚先生……”
阿华给她解释说:“我们是要去偷拍一张很重要的照片!”
“偷拍?”花姐顿时鄙夷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个偷瞄女孩子内裤的色胚。
阿华恼羞成怒,大喊:“我们是要去黑社会大哥家里偷拍!很危险的好不好?”
“靠!”费南锤了他一拳:“你要不要再大声点?让全世界都听到?”
阿华缩了缩脖子,闭上了嘴。
费南看向花姐,说:“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而且也不需要你涉险,你只需要帮我们把风就可以了。”
花姐思索了下,看了眼阿华,问费南说:“你确定只是把风?”
阿华的眼睛都快钻到花姐的领口里去了,费南无奈,又锤了他一拳:“有点出息好不好?”
花姐提了提领口,咯咯笑着说:“可以理解,童子鸡嘛!”
“好了好了,今天先这样。”费南忙催促说:“明天我去踩点,晚上回来,我们在这里碰面,再商量细节。”
第二天,费南再次搭乘攀叔的车,前往了港岛。
又经过一晚的休息,他的状态好了许多。
有路线导航的功能在,找人对他而言完全不是问题。
姚先生的家在港岛毕拿山,是一座巨大的欧式庄园,有花园,草坪,洋房,还有个大理石的喷泉。
费南能够看到地形的俯瞰图,整个庄园在他的眼下无所遁形,就连安保力量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接连两天,费南都在姚先生家的附近远程监控,摸清楚了安保力量的轮班时间,也初步规划出了一条安全的进入路线。
时间到了第三天,阿华请了假,和花姐一起来到了港岛姚先生家附近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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