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冷笑道:“哪怕他平日伪装的再好,可他毕竟是为夺益州而来。父亲把他奉为上宾,诚意相待,光是给他的钱粮辎重加起来都超过了一亿钱,可刘备吃我们的,拿我们的,现在还要抢我们的,狼子野心,世人皆知,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哪里配得上半点仁义君子,依孩儿看来,刘备跟曹操没什么两样,名为汉臣,实为汉贼!”
刘备之前所做的一切,的确积攒了不错的口碑,营造了仁义君子的光辉形象,可抢夺刘璋的益州,却彻底暴露了刘备真实的面目,再怎么解释,也显得苍白无力。
刘璋即使再昏庸,再暗弱,可地盘毕竟是人家的,如果刘备直接领兵来打,倒还算正大光明,毕竟弱肉强食是乱世的铁则。
可他表里不一,嘴上一套,背后一套,故意装出一副仗义援手的样子“我是来帮你的。”实际上“我是在打你的!”
见刘璋满脸沮丧,情绪非常低落,刘循忙劝道:“父亲!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切不可灰心,刘备虽强,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刘璋不住的长吁短叹,仅凭刘循的三言两语,很难让他鼓起信心和希望。
刘循又劝说了几句,他了解刘璋的脾气,除非能把刘备彻底击败,要不然,刘璋会一直这么提心吊胆,忐忑不安。
时间紧迫,顾不得回去休息,刘循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刘璋。
要把郑度调到自己身边,让张裕主持迁徙百姓的工作,另外,邓芝、王文王虎两兄弟的事情,也告诉了刘璋。
刘璋无一不允,他马上下令,命人打开府库,拿出钱粮火速运往涪水西岸,务必把百姓安置妥当。
邓芝、王文两兄弟、郑度、这些人的调度,也只不过是刘璋一句话的事情。
刘璋虽没主见,但大敌当前,也知道轻重,他明白,刘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挽救益州。
最后,刘循又想到了黄权,说道:“父亲!把黄权调回来吧,事实证明,父亲错怪了他,当日黄权执意阻止刘备入川,不仅有先见之明,对父亲也是忠心可鉴,没成想,却被父亲外放到了广汉,做了广汉长。”
刘璋点点头:“为父的确错怪他了,不仅是黄权,刘巴、王累、郑度……这些人,当时都极力苦劝,可恨哪,我被张松法正所骗,被刘备蒙蔽了双眼。”
本来刘循的眼皮有些发沉,一听到刘巴的名字,立马睡意全无,精神了许多。
谁说益州没有能人?
只可惜,刘璋空坐宝山,却不知珍惜,反而重用了张松等心怀叵测之徒。
刘循忙询问刘巴的事情,刘璋再次叹气,过了好一会,刘璋才稳住情绪,把刘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刘循。
有些事情,哪怕刘循已经知道了,也听的非常认真。
刘巴,字子初,零陵烝阳人。
祖父刘曜,官拜苍梧太守,父亲刘祥,做过江夏太守、荡寇将军,孙坚讨董的时候,杀了南阳太守张咨,当时刘祥便跟孙坚同心并肩,只可惜,被南阳的士民怨恨,遭到攻击,兵败身亡。
刘巴年纪虽轻,却已经有了相当的知名度,刘表把刘巴给抓了起来,想杀他,又有些舍不得,为了考验刘巴是否真的有器局,便让刘巴的亲信去狱中唆使刘巴逃走。
亲信告诉刘巴:“刘州牧要害你,速速随我逃走。”
亲信再三苦劝,刘巴却没有一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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