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吃了一惊,刘璋有些生气:“此等害民之举,你竟然也赞同,为父平日怎么教导你的,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几十万百姓迁往他地,还要烧毁各地的粮草,如此劳民伤财,必会惹得天怒人怨。为父在位多年,自问从未做过欺民害民之举,你要引以为戒。”
刘循急迫的辩解道:“父亲!此一时,彼一时,刘备!外表忠厚,内藏奸诈,来者不善,刘备杀人夺关,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益州存亡,危在旦夕,事有轻重缓急,即便移民之举有不妥之处,但相比益州的存亡,根本不足以相提并论。刘备,豺狼也!眼下大敌当前,别说些许百姓的安危,我等又岂能置身事外,我数万名将士,也必将与刘备拼死血战,死磕到底!”
刘循转身看向殿中的文武,慷慨激昂的说:“想必诸位也跟我心情一样,与刘备势不两立,誓死守卫益州!”
刘循一番话激昂慷慨,震人发匮,犹如黄钟大吕,让所有人都深有感触。
见刘循目光决然,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战意,刘璋欣慰之余,不由得有些担心:“循儿!那可是几十万百姓的安危,若处置不当,人心浮动,必然会生出事端。”
刘循表情坚定的说“父亲!你想过没有,若是被刘备夺了益州,那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完了,你忍心让汉室的基业落在刘备这等虚伪狡诈之徒的手中吗?”
刘循又转身看向众文武,朗声道:“诸位!你们身上都流着益州人的血脉,都是我西川有为的股肱重臣,一旦刘备夺取西川,后果你们想过没有,也许刘备会善待你们,但有一点我敢保证,今后统治我西川的,一定不会是益州人,而是荆州派。”
所有人都沉默了,细想之下,也觉得刘循说的有道理。
刘璋最终被儿子说服了,刘璋马上派人行动迁徙百姓,但他并不赞同坚守不出,而是派遣刘聩、冷苞、张任、邓贤、吴懿主动出击。
刘循本想也一同前往,被刘璋给拒绝了。
一看到刘璋那眼中无助的近乎绝望的表情,刘循也有些不忍。
但他也没有闲着,马上聚集兵将,时刻待命,随时准备出征。
当天夜里,刘循便亲自前去拜访郑度。
与此同时,法正安插的细作,再次把刘璋的举动送出了成都。
夜色苍茫,骑马行走在大街上,刘循明显能感受到城中的紧张气氛,行人匆匆,不少人早早的关闭了门窗。
“公子!前面就到了。”
见刘循有些走神,骑在马上面带忧色,马武忙小声提醒。
“吁!”
距离郑度的府门还有百十步,刘循勒住了丝缰,翻身跳下马,把缰绳交给了马武,整了整衣甲,快步向前走去。
郑度的府邸,简单粗陋,丝毫不显得起眼,门前连个门丁也没有。
刘循上前抓起门环,轻轻的敲了两下,等了一会,里面有人应声,听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家仆。
“是我,刘循!”刘循直接报上自己的名讳。
“原来是大公子。”
家仆慌忙把门打开,刘循一看果然家仆上了年纪,两鬓斑白,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褶皱丛生,行动迟缓,眼色暗淡。
刘循礼貌的说道:“深夜叨扰,实在冒昧,你家老爷在吗?我有要事求见。”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