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晨四点一刻,两人准时出城,直奔镇东,准备前往凤阳。
刚奔出镇东,迎面碰到一个秃头男子,两耳旁各有一缕白发垂肩。
天赐大惊失色,急忙大呼:“停!”
但为时已晚,天佑还没来得及勒马已经被秃头男子飞起一脚踹飞出去。
天赐急忙飞身天佑旁边,余光一瞥,天佑捂着胸口,已经伤上加伤。
中年男子正是天魔教鬼魔使夏御恒!
夏御恒露出一丝诡异之笑,盯着天赐二人。
天赐想起上次夏御恒为了钱,这次应该也是。
他缓缓掏出会票,“这是一百两的会票,还望夏前辈高抬贵手。”
夏御恒点点头,变掌为爪,接过飘过来的会票,细细一瞅,欣喜若狂。
“老子手重,轻易抬不起来。”夏御恒嘿嘿一笑。
天赐眉头一皱,逼视着夏御恒,恨得牙根痒痒。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只好委曲求全。
“夏前辈想怎样?不妨直说。”
“老子钱也要,人也要。”夏御恒一字字轻声吐出。
他虽然是轻声细语,天赐听起来却身躯一震,宛如晴天霹雳。
“前辈大小通吃,未免太贪心了吧!”天赐强忍怒火,“我们与您没有恩怨,您为什么咄咄逼人?”
“哈哈,”夏御恒得意大笑,“为何?要怪就怪你们加错了教派。天下九大门派,唯我天魔教独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师兄,快走!”
天赐见夏御恒是铁心了要抓获二人,便低声吩咐:“待我武功精进再来救你!”
天赐回身飞去,夏御恒一愣,正要追去,余光一瞥,便放弃了追捕。
夏御恒回头一阵冷笑,“调虎离山之计,岂能瞒我?”
他一把抓起天佑,便往城里走去。
寒气渐渐被驱散,一轮圆盘冉冉升起。
北炉镇街上逐渐熙熙攘攘。
夏御恒一边走着,一边不时扬起手里鞭子。
他前面一个少年带着手链,正是天佑。
“啪啪,”夏御恒见天佑走得稍慢,抬手就是一鞭。
天佑痛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喊出一个字。
夏御恒往路边包子铺桌边一坐,要了碗胡辣汤。
天佑正要坐下,夏御恒眼睛一瞪,“蹲着吃!”
天佑吓了一哆嗦,只好蹲着,气得双目喷火。
他抬头一瞥,三个人正直勾勾望着这边,不禁十分诧异。
他虽然不认识眼前三人,但眼前三人却认识他。
这三人为首的男子约三十八岁,面色阴沉,看起来令人不寒而栗。他正是睚眦护教徐子骥。
徐子骥左手驻剑,右手捏着包子细细品尝,不时抬头瞥一眼夏御恒。
左边男子三十五岁,面容姣好,文文静静,宛如女子般。他是金猊护教朱景明。
朱景明用汤勺小心翼翼喝着胡辣汤,头也不抬一下。
右面男子三十六岁,眉宇间傲气冲天,显得放荡不羁。他是屃赑护教胡致宁。
胡致宁一口一个包子,行为粗暴,动作狂野。
夏御恒很快吃罢,扫了三人一眼,冷冷一笑,便驱赶着天佑往背街走去。
天佑见越走越偏僻,不禁心里发毛。
两人走后,徐子骥三人悄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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