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关于金圣相人选,天赐迟迟拿不定主意。
婉莹柔声问:“关于金圣相,你是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天赐愁眉紧皱,幽幽说:“其实人选我早就有了,只是怕他不愿意。”
“谁?”
“霍天毅,前左圣尉,后来被我师父降为右圣尉。”
“哦,”婉莹恍然大悟,旋即浅浅一笑,“他名列十绝,自然不会辱没了自己的名声。你想让他效力,太难了。不过咱们可以试一试,说不定他会心动。”
“怎么试?”天赐一惊。
婉莹轻轻附耳低语,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天赐暗暗点头,眼中也多了几分欣喜。
旨意刚下,卫青山便迫不及待前往拜见上官甫。
不久韩文信也疾步前往,正巧在上尊殿前遇到了卫青山。
两人寒暄一阵,便携手拜见。
上官甫在大殿见了两人,又命夏淑敏奉茶。
“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尽管说吧,如果是为了劝我复位的事就不必说了!”
韩文信急切说:“上尊,即便是退了位,也该摄政三五年,以观后效。圣尊毕竟年轻,缺乏经验,何况眼下局势复杂,波谲云诡,如果稍有偏颇,圣教危矣!”
上官甫笑而不语,静静听他说。
韩文信情真意切说:“属下恳请上尊以大局为重,这种复杂多变的时局绝不能交给年轻人,否则他们血气上头,很可能要坏了圣教大好前途!”
“嗯,”上官甫闭目应声,却完全没有将韩文信的话往心里收。
卫青山见上官甫昏昏欲睡,暗暗猜测必是韩文信没有说到他心里去。
“韩贤弟且慢!容我来说两句,兴许上尊会改变主意。”
卫青山语气和缓说:“上尊,咱们出生入死,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大展宏图吗?如今事情刚有些转机,正是咱们携手奋进的时候,你这么一退,岂不令人寒心?”
上官甫轻抿一口茶,抬手示意。
韩文信只好端起来轻抿一口,却满脸狐疑。
卫青山心下焦急,哪有心思喝茶?他轻轻端起,又重重放下。
上官甫淡淡一笑,“这是新茶,苦味重了些,但如果喝习惯了,自然能品出其中香甜。圣尊就是新茶,你们得学会慢慢品。待时机成熟,自会苦尽甘来。”
“上尊!”卫青山疾喊一声。
“不必说了!”上官甫打断了他说话,“有很多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们说,等日后你们自然明白。都去吧,好生辅佐他!他不会让我失望,也不会让你们失望!”
卫青山和韩文信无奈告退,却心中没底。
一路上两人默然无语,各有心事,最后分别时,却互相凝望,欲言又止。
“贤兄先说吧!”韩文信恭敬欠身。
卫青山轻叹一声,露出几分酸楚。
“既然上尊心意已决,我等只能竭力辅佐,鞠躬尽瘁。若事有不济,便是天意。”
韩文信凝重的面色稍稍舒缓,附和说:“贤兄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让咱们同舟共济,携手再创辉煌吧!”
两人抬起胳膊,手掌猛然相握,一阵清脆声音荡漾开去,两人纷纷大笑,便也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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