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人，居然提前在我们之前得到了神骸！”

听到江绝峰的话，中臣琉璃四人神色皆是一变，倘若不是顾及江绝峰传奇殿下的身份，恐怕都会忍不住想要追问一二了。

暗星、军部谋划了整整三个月之久，想要得到的神灵遗骸，居然就这般轻易地易主了？

一时之间，四人神色都有些不自然，不过，倒也没有怀疑江绝峰的意思。不管是双方的合作关系，还是江绝峰传奇殿下的实力和身份，都没有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他们的理由。

而对于四人的惊愕，江绝峰只是微微一笑，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相比之下，一旁的时语却是淡定了许多，但神色中仍然有着些许的感叹。

倘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在剑冢空间中，居然会发生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青龙遗蜕……？”

中臣琉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略带疑惑地喃喃了两句。

中臣琉璃的声音很细微，但古鸿等人都是五星拥有者，听力敏锐，自然将中臣琉璃的话语听得清清楚楚。

“等等，不是神灵骸骨吗？怎么变成了青龙遗蜕了？”

赤长沙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毫不客气脱口而出。

“长沙院长，莫要失礼。”

古鸿眉头稍皱，有些在意地看了江绝峰一眼，低声说到。

“无妨。”

江绝峰摆了摆手，也隐隐听出了赤长沙口中质疑之意，微微一笑，缓缓开口。

“神灵于世，是不会有尸骸这一说法的。在剑冢空间里的，的确只是圣兽青龙的遗蜕而已。”

“仅仅只是遗蜕就有这种威势了吗？还真是令人惊叹。”

赤长沙心中暗道，倒也没有怀疑江绝峰会谎言相欺的意思，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神灵，没有尸骸……？殿下，这个说法是……？”

相比赤长沙，古鸿似乎更在意江绝峰口中神灵无遗骨的说法，慎重地向江绝峰请教道。

“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江绝峰微微颔首，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诸位前辈认为，所谓神灵到底是什么？”

闻言，古鸿等人神色连忙肃穆了起来，就连束立一旁的格夫鲁特和时语，也连忙侧耳倾听起来，与神灵有关的秘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听到的。

“神灵的存在形式，典籍上并没有过多记载，但从我们多年的研究来看，神灵应该只是更高层次的神之眼拥有者而已。”

“换而言之，神灵只是一种境界。”

江绝峰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总结了一句。

古鸿点了点头，中臣琉璃等人也没有异议，古鸿所言，也是她们对神灵二字的理解。

见此，江绝峰微微摇头。

“不，神灵其实是一种存在形式。神灵并没有所谓的实体，严格来说，他们甚至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之中。”

江绝峰顿了片刻，似乎是在理清思绪。

“太阳总是东升而西落，水流总是从高处流往低处，生老病死，秋枯春荣，这是大自然的法则，或者说构成世界的基本秩序。”

“而所谓神灵，便是类似于掌握秩序的存在，一念而风云起，一言而水火生，其所能拥有的能力，远远超出常人的想象。”

闻言，古鸿等人面色一惊，而赤长沙更是直率地表露了自己的看法，开口反驳。

“如何真是这样，那神灵岂不是属于无法触摸更无法匹敌的存在？”

“的确如此，区区人类，无论是五星，还是六星，都不可能战胜真正的神灵。”

“既然如此，上古时期，人类怎么可能与神灵一战！并且，人神大战之后，神灵一词，几乎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

听到赤长沙的辩驳，江绝峰神色未变，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后者会如此开口。

“神灵并没有实体，想要现于当世，就只能凭依在世间存在的事物上。而世间生物，能达到的极限境界，也只是传奇而已。”

江绝峰说到这里，古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开口。

“那具圣兽青龙的遗骸，曾经便被神灵凭依过？所以才有遗蜕的说法？”

江绝峰微微点头。

“不过，也仅仅只是如此，即使是被神灵凭依过，也不代表就会具备神灵的气息或者痕迹什么的。”

“说到底，神灵终究是一种概念上的存在，根本便没有……不应该有自我意识，超然时间和空间，混混沌沌，监督着世界规则秩序的运转。”

江绝峰原本想说没有自我意识，但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了墨装艾莉丝的身影，选择了改口。

“说是神灵掌握世界法则，不如说神灵就是人格化的世界秩序法则。”

闻言，众人恍然大悟的同时，又有些怪异地看了江绝峰一眼。

既然神灵的存在是这样的形式，按理来说，应该就是不可观测，不可解释才对，怎么江绝峰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感觉，就像是江绝峰自己本身就是神灵一样。

这个念头仅仅在古鸿的脑海中泛起，便被其直接否定了。江绝峰实力虽然深不可测，但若说是神灵凭依之身，终究太过匪夷所思了。

江绝峰没有理会古鸿等人心中所想，感叹了一句后，也没了继续讲述的心思。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也先去准备准备吧。”

闻言，中臣琉璃等人自然没有异议，纷纷站起，依次走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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