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打,你说了不算。”曹涪陵笑意一扬,一步跨出,已进赤身少年一臂之外,猛然间气息暴涨,尽数聚拢在他单臂之上。
下一刻,拳出,人飞。
好!
客栈内先是不以为然,后来见他出拳如龙,马上叫好一大片。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何况敢在客栈喝酒的谁不是被压制在递炤关???
“静若处子,动如蛟龙,这小子不是个野家子。”二楼探头观战的赘婿之前对他评价普通,直到那一拳才大为改观。
“气蒸式,这是徵暘宗的独家武技。”夏家女人未曾观战,仅仅凭借那一刻的出手,当即揣测出曹涪陵的根脚,“徵暘宗唯有武隆星可修行。”
赘婿啧啧称奇。
“后天生来武夫气,果真了不得。”
“徵暘宗这一式逆天而行,使不具备武夫气的武者后天蕴养,不可谓不霸道。”夏家女人由衷感慨,“若我夏家得此秘技,何愁不能更上一层楼。”
赘婿回身抱紧女人,任他打骂,不言不语。
客栈外,赤身少年被一拳嵌入石墙,口吐鲜血犹一身战意不减,狠心咽下喉间瘀血,双肩用力一抖,其背后石墙轰然倒地。
“你是未曾封名还是不愿透露?”
曹涪陵傲然负手,不予回应。
赤身少年心甘情愿认输,转身离去。
这时,有不少少年跃跃欲试。
曹涪陵环视周围,一双眼睛毒辣且霸道,“尽管来战,但不敌我一拳者别来,因为我怕我一不小心会杀了你。”
言语轻狂至极,却是事实。
哪怕是未曾负伤的燕子矶与之一战,也是必败无疑。
夏家女人瞧得出根脚,根老自然也不例外,只骂骂咧咧地埋怨道,“又是个不好解决的烂摊子,也不知哪个该死的老狗又在算计老头子我?”
哗!
一道身影从曹涪陵背后突然跳出,不遗余力地一拳轰出。
这一拳来势极快,而且出其不意,任凭曹涪陵战力无双,被他偷袭也无可奈何,一身力气只能运转到两三成,虽然挡下这一拳,但是自身也不可避免地折损几分。
“卑鄙小人,竟敢偷袭!”有少年愤怒骂道,意欲出手教训偷袭者。
但他边上少年果断拦住,“御景,不可造次。”
“呼阚,他不守规矩。”被称为御景的少年愤愤不平。
“不是他不守规矩,而是他出手太快。”呼阚少年心平气和地拦住他,“换作是你,在曹涪陵气息最盛的那一刻出手,只怕除了被一拳打死外,别无二样。”
“这个少年拳意不盛,但其拳极狠,一身战力与平时的曹涪陵相差无几。”
在他二人言语间,曹涪陵已重新扳回局势,以拳拳换伤拉开两者间的距离,使偷袭者始终不得近身。
气蒸天下!
要在一臂之内,无人敢近!
偷袭者眼见事不可为,笑吟吟地跳出战场,蹲在墙头。
曹涪陵闷声不响,毅然撤回客栈,向根老讨要酒喝。
“气不顺畅,不可分心饮酒。”根老拒绝了他,很是欣赏地夸赞道,“进退有礼,是个好事。这些天跟在小三儿后面,可没白学养气的功夫。”
闷闷不乐的曹涪陵这才笑颜逐开,呸地吐出一口瘀血,张口骂道,“好个小矮子,以后让我遇见,非从他背后捶死他不成。”
根老笑了笑没说话,只要不在我眼皮底下打死他,一概不管。
当然,他想打死你,也不可能。
这些天的朝夕相处,根老对曹涪陵这个孩子也是青睐有加,至少比对李成蹊要看重的多。
“燕子矶,喝完了酒,去干活吧。”根老吩咐道。
“根老,可别为难我,那个小矮子拳意之狠,以我如今的状态,百回合外,必死无疑。”燕子矶哭丧着脸。
“谁让你去打架???我是让你去给客人们上酒。”根老气骂道。
燕子矶立马换了个笑脸,喝干最后一口酒,跑到柜台,端过盘子,挨个木桌上酒。
“燕昭侠,给我们大老粗上酒,可觉得委屈了自己啊?”有客人接过了酒壶,不怀好意地调侃道。
“开始肯定是不乐意的,后来见着酒鬼们醉后斗殴,也就慢慢地适应心境,反而觉得颇有趣味,毕竟在这洞溪里见到的递炤关可远不止递炤关。”
客人哈哈大笑,又多拿了一壶。
“小木头,瞅着他是不是莫名觉得想打死他。”根老挥手招来李成蹊,认真地问道。
李成蹊诚实地点点头。
“去吧,和他打一场,生死各安天命。”
李成蹊转身出门。
躲在墙头的炅横第一眼看中李成蹊,也是没来由的杀意横生。
“敢出门,我就敢打死你。”
李成蹊跨出门槛,略带嘲讽地看了眼炅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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