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与我等共成大事,共襄义举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出来坏我等好事!难不成你死了也要做那胡魏皇帝的顺民,胡人的走狗不成!”黄文良举起大刀怒骂吼道。
“贼子住口!”
“尔等以鬼身袭杀活人之村,要以活人为食,此等大罪竟然说的冠冕堂皇,振振有词!实乃是穷凶极恶,罪孽滔天!简直天理不容!张某自投效神尊麾下,定当顺天应人,铲除你们这群丧心病狂之辈,还百姓一个安宁!”
哪知道张松竟然也是能言善辩之辈,张嘴就是回击过去,令黄文良目中恶毒之光更甚,气的他直颤抖。
“妄你也是饱读诗书之辈,反抗暴魏而死也是义士,如今却要做这等天理不容之事,真是让我荆州儿郎蒙羞,给你的祖宗添耻!”
张松再次一剑斩下让一个恶鬼魂飞魄散,一边犀利言语攻击,看得刘越内心频频点头。
“啊呀呀呀呀!你这走狗!该死!”
即便是已经身为鬼,被这样怒骂,黄文良也是顿感无地自容,根本无法反驳,持起大刀,作势要砍。
不过他内心却也十分的冷静。
目光观测到现在的局面,自己带来的这些弟兄根本不是那些衣甲鲜明之敌的对手,被持续的围剿分割,已经快要所剩无几,逃走已是奢望。
现在不是拼命一搏,就是跪地请降,但看其态势,是要把他们这些恶鬼赶尽杀绝一般。
“杀!”
黄文良虽是秀才,但武艺竟然不输兵士,这大刀举起,冲跃杀来,从其轨迹身法中看得出颇有技巧。
刀锋迅猛,人如猛虎,却在下一刻转变方向,竟然朝着刘越劈过来!
实在是黄文良已经看出了虚实,那张松第一时间赶过来就是围在刘越左右护卫,只需一想就能明了谁轻谁重。
所以,他要擒贼擒王,擒了刘越以挟持也算能换条生路,斩了刘越也算够本。
不料,刘越敢身处最前,岂是君子立于危墙之下?
“鼠辈安敢抗拒天威?”
刘越冷冷一笑,虽然这个黄文良阴气雄厚,鬼力沸腾,远远超出普通的那些恶鬼,堪称有厉鬼的本源
但他不通鬼道之法,没有自悟鬼魅邪术,面对掌握种种神仙经法术的刘越来说,就是一只大一些的蚂蚁。
一只手掌盖覆,在黄文良眼中越来越大,如那山川顷倒下来,整个人被黑暗笼罩。
“啊!!!”
凄凉的惨叫声越来越弱,直至消无,刘越手掌一阵攥动,松开的那一刻,一缕黑烟飘散~
落去张松眼中,震撼之感岂可言语描述?
片刻之后,那一干恶鬼也尽数被刀劈剑砍,魂飞魄散,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张松罗汉整军,拜完刘越后兵归大营。
直到现在,那些祠堂角落躲藏的清河村百姓还宛若云里梦里,不知是真是幻。
但祠堂内破碎的灵牌,以及刚刚亲眼目睹,模糊的场景却让他们真真的认为绝对不是幻觉,以及那道高大的官衣身影。
刘越转过身微微一笑道:“吾乃救苦救难,保境安民之土地神,百姓安好,吾心甚慰。”
他故意显出法身,做了好事岂能不留下姓名?
在得知有群鬼袭杀清河村的时候,刘越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天赐良机,现在恶鬼已被消灭,自己拍拍屁股走了还怎么获取一村之香火?所以故意留下来做后打算。
“土地神…土地神救了我清河村呐!请受老儿一拜!”
那老族长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老泪纵横,不停抽噎地对着刘越下跪扣头。
接着,所有百姓同样纳头便拜,以感激今夜的救命之恩。
“本神受上苍指派下界救苦救难,泽被苍生,自然不许那鬼物猖獗之举!此后建吾神祠,立吾神堂,时常念诵吾名,吾自保佑清河村风调雨顺,一方平安…”
刘越声音威严深沉,慢慢消失不见。
待村民们看着破碎的祠堂,村内的狼藉之后,有的不禁潸然泪下,庆幸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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