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平原上,战旗残破,遍布尸骸,血腥味浓重无比。
“主公,孟方平见大势已去,在残军中自刎!其部云人风、吕公侯等辈皆已战死,还有那…文山远,只剩一堆烂尸。此役我军损伤共过半,实乃是惨胜啊!”
一员统计官在战后,来到刘越面前,禀报说道。
“死伤过五万儿郎,的确是惨胜啊!竟曾未想孟方平却如此刚烈。”
看着战场上敌我士卒的尸身,血水横流,场景之惨烈,远超以往任何一役,刘越不禁心有感慨。
安定十九年,刘越一战荡平孟方平,大军开到成都,孟方平遗部献城而降,刘军入主西川。
…
“都看看!都看看!刘逆不仅得了荆州,现如今又得了益州,就连交州都挂上了叛旗,这天下还是我大魏的天下吗?诸卿都是我大魏的衮衮诸公,现在有何良策,可平逆贼?”
堂皇金殿上,大魏如今的摄政王阿罗托站在众臣之前大声咆哮,令众臣无一敢言,有些还瑟瑟发抖。
二世皇帝在天下大乱之前已然驾崩,随后本应该是皇子戈尔木登基。
但戈尔木和一众二世皇帝子却纷纷遭受意外而亡,阿罗托以兄终弟及之说要登位,却遭到许多贵族的反对,无奈只能先以摄政王身份自居。
但尽管如此,阿罗托如今的势力也是越来越大,虽无皇帝之名,已是皇帝之实。
更在权利渐渐稳固之后,逐个清理反对他的胡人贵族,威势每况愈胜。
见朝堂上这些贵族重臣在也无人敢说话,阿罗托嘴角的笑容愈加扩大,喝道:“眼下中原已平,阿古格洛达还在江南鏖战,但刘逆不得不平!就劳烦老太师在为国分忧,挂帅出征吧!”
阿罗托话音一落,立即就引起殿上众人大惊。
有老贵族出言阻止道:“摄政王,太师年事已高,久经战端,出征荆蜀,地远路遥,难免…”
“你莫不是在质疑本王?”
阿罗托不怒自威,话语声虽不高,但冰冷无比。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的想法,洪承桂是前朝降臣,恩泽以冠绝众臣。
一个降臣凌驾于众多贵族之上,他们心中难免不舒服。
只是这些酒囊饭袋实属可笑,洪承桂在这天下十三州人眼中,就是背弃种族的叛臣,就算他的位置在高,他的恩泽在多,又有何用?
这洪承桂已经老了,阿罗托期待他能发挥出最后的余热。
“洪承桂,可愿为本王分忧?”
阿罗托目光深沉,扫向站在臣属中沉默无语的洪承桂。
“愿望。”
洪承桂缓缓走出来,拱手言道。
…
…
“天下纷争,有进无退,如今胡魏伪朝派狗贼洪承桂来讨,侯爷更应该称王,以振三州百姓之心!”
“再说,主公坐拥三州之地,以连江川之险,如此声势,天下谁人能媲?”
“我荆襄学子愿请命主公称王!”
“听说交州那边也是…”
…罗志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布衣,在一间书肆外听了良久,最后点头而去。
刘越采纳谭芳建议,所辖之地多设招贤馆,又开多年未开之科举,收拢了无数有些志从官之民的人心。
如今是安定二十一年,魏庭再也无法容忍刘越继续做大,在修养募兵之后,决定出兵讨伐。
而随着洪承桂挂帅来伐,荆、蜀、交之内对于刘越称王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为了安抚蜀地人心,刘越娶了蜀中名门大族陈氏之女为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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