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子,你以为手里有枪就是好汉了,有种你就弄死我,只要我活着,这事,就不算完。”
汤立新虽然又矮又胖,却是一个有胆子的,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鲜血已经流过他的脸颊,又滴滴答答的掉在地板上,他却是豁出去了放声大笑,肥胖的面孔,显得异常扭曲和狰狞,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气概。
“你是魏司长?你是王台长?”
关峰枪口指着汤立新,看着吓傻了的魏俊伟和王图矫,左手抓起硕大的烟灰缸,对准王图矫的鼻子,狠狠地砸了过去,同时抬脚把魏俊伟踹倒在沙发上,顺势一拐把茶几蹬开,伸手把他拖到地板上,走过去踩住他的右手,狠狠一拧,来回搓了几下,魏俊伟五个手指顿时血肉模糊,露出了雪白的骨头,魏俊伟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关峰冷笑一声,拿起茶几上一瓶啤酒,手指一弹把啤酒打开,抬头喝了一口,举起啤酒瓶,把剩下的啤酒咕咚咕咚全部倒在魏俊伟微微抽搐的右手上,然后抡起啤酒瓶,狠狠地砸在王图矫的脸上,只一下,王图矫血流满面,整个人滚到了地板上,啤酒瓶更是变成了碎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被冰啤酒一激,魏俊伟呻吟一声醒了过来,关峰走过去踩住他的左手,却没有发力,点了一根烟,沉吟不语。
这倒不是关峰有意装逼,其实他是心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要把一屋子五个人全杀了?
无论是汤立新、王图矫还是魏俊伟,包括刚刚醒来的游达富,都被他出手的凶残吓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行凶,关峰不说话,满屋子顿时静的可怕。
“汤总,认识一下,我叫关峰。现在,该你喝了吧。”
关峰弯下腰,把吸了一半的烟在魏俊伟脸上摁灭,发出了滋滋的声音,直起腰转向汤立新,轻轻地一笑,把脚挪开,调转枪口,“噗!噗!”两声闷响,魏俊伟两条小腿各自中了一枪,鲜血迸流,惨叫着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闭嘴!”
关峰又点了一根烟,走过去向魏俊伟两腿间踢了一脚,这一脚他并没有用力,魏俊伟却立即停止了惨叫,紧咬牙关,闭上了双眼,竟是不敢再看关峰。
“关总到底想怎么样?”
经过这么一折腾,汤立新冷静多了:就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时间太久,魏俊伟很可能失血过多而死,督察组副组长死在九九会所,这事,他可就很难收场了。
其实就是现在,汤立新也不知道如何收场:他自己挨那一下无所谓,魏副组长,那可是枪伤。
“我刚才就想接我朋友回家,是汤总不肯开门,非要我喝一杯的,你现在问我?我说了,可不喜欢讨价还价。”
关峰慢慢走过去,突然出脚如电,“咔咔”几声脆响,把王图矫的两条大腿和胳膊的骨头踹断,抬脚踩住他的脖子,轻轻地碾动,笑眯眯的看着汤立新。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关总。还请关总尽管吩咐!在下绝无二话。”
王副台长挨了一烟灰缸、一啤酒瓶,老老实实的在地上躺着,连声音都不敢出,关峰连他都不放过,汤立新意识到,今晚是真的踢到铁板了,更有可能是钢板,那就,认栽吧。
“好。三天之内,魏司长、王副台长去自首吧,聚众淫乱。你汤总也一样,容留他人吸毒。开门的密码是多少?看这事闹的,没劲。哦,忘了告诉汤总,我是信合律所的副所长,三位愿意聘请我们所律师作辩护人的话,律师费,打八折,这是我的名片。”
听汤立新报出密码,关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和那把老五四改手枪一起扔在红木茶几上,走过去拍拍尹晨晨的肩膀,打开门走出去,还顺手把门关上。
至于游达富和精悍小伙子,不过是适逢其会,本身并没有太大的错,关峰懒得再计较了。
投案自首!汤立新好悬喷出一口老血,但是,最终,他还是默默地看着关峰离开,一个字也没敢开口:这狗娘养的混蛋说了,他不喜欢讨价还价。
至于桌子上的枪,关峰总共开了两枪,里面应该还有三四颗子弹,但是,汤立新好像没看见:这破事,本来和他无关,他不过是只想扮演一个合格的东道主,嗯,可能稍微强势了一点,但犯不着把命赌上。
这事显然是个大麻烦,但关峰已经报了字号,接下来怎么处理,就是王图矫和魏俊伟要考虑的了。至于投案自首什么的,最着急的,也不是他汤立新。
……
大摇大摆的出了九九会所,关峰找个没人的角落放出奥迪车,和尹晨晨直接开回了洋湖小区,一路上,两个人各自安安静静的想心事,连一句话都没说。
“峰哥,晨晨,你们没事吧?事情还顺利不?”
左琼桦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听见奥迪车的声音,急忙进屋去拿了三瓶啤酒打开,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大盘子凉拌牛肉也端出来放好:关峰“行动”之后,喜欢吃顿肉,补补身子。
“……,关峰,非得这样吗?”
“怨不得左琼桦老说,没事尽量不要招惹这混蛋,有事,也尽量不要招惹他,无论什么事,只要这混蛋插手,就谁也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看关峰只默默的喝酒、吸烟,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尹晨晨只得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最后,有些幽怨的问关峰。
其实事情本身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场双方沟通不畅造成的,误会:双方都觉得自己牛逼,最后,真牛逼的只有一个。但对最后匪夷所思的投案自首,如此的神转折,尹晨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高兴,还是,担心:聚众淫乱,关峰,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们我一个也不认识,怎么样都无所谓啊。晨晨,你想全杀了?下次别忘了当场说一声。小桦,你们都累了,去睡吧,我再坐坐。嗯,别忘了做功课。”
“总不能学琪琪,躲回老家去吧。”
这件事,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关峰不怕麻烦,他只是,有点闹心:破事太多。关键是,他品不出其中的味道:这或许只是一件偶发事件,但是,作为一个修道之人,关峰不愿意自己养成这样的习惯。他宁愿多花点功夫琢磨琢磨,哪怕是事后被证明是多虑了,是无用功,他也不愿由于自己的偷懒,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之后,再去后悔,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这不是书上写的的,是他在鸿蒙仙界一次次九死一生的经历,自己慢慢体悟到的。
已经快一点了,尹晨晨和左琼桦对视一眼,很快把啤酒喝完,两个人同时进屋去睡觉。
可惜,尹晨晨哪里睡得着。她勉力运行了一个小周天,然后泡了个很烫很烫的热水澡,躺在床上,思来想去,翻来覆去的,最后还是半分睡意皆无。慢慢的,尹晨晨觉得全身燥热,索性爬起来,透过窗户看关峰还坐在院子里发呆,她恨恨的嘀咕了一句,拎了两瓶啤酒遛进左琼桦的房间:她能肯定,左琼桦也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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