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
瓷壶嘴唇蠕动着,刚想说些什么耳边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巨响打断了它想说的话。
“咳咳...”
这个声音是山鸡的!
瓷壶赫然转过头,仿佛明白了什么,看着之后的仓体眼中浮现出狂喜!
此时的麦加神情已经鲜活了许多,一回头,看到瓷壶的神情顿时知道它在想些什么,默不住声地微微点头,仿佛数数一般脚步直接略过了下一个钢化仓,然后又略过了一个钢化仓。
麦加居然直接跳过了两个钢化仓!
...瓷壶嘴角一阵抽搐。
麦加定了定神,他发现眼下这个钢化仓虽然已经扭曲变形,但是却没有丝毫的血迹,一时间心情居然不可自抑地有些胆怯,又有些激动。
砰!
随着眼前钢化仓势如破竹地粉碎,果不其然,那之后的是...
松松松。
啊啊,这似乎也是合乎情理的。
只是麦加的表情从期待变成了便秘的模样。
不过还有一些异常,那就是眼前这个松松松还是睡得正香的松松松,从外表上看去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势!
体型小巧的它加上钢化仓内部下方用于铺垫的软垫缓冲,所经受的冲击要远远小于体型庞大的麦加它们。
不过眼前的松松松看上去好像睡着了,也可能是在睡着的时候又晕了过去也说不定。
不过还没醒来果然是有些异常...
是因为那个项圈吗?
这时麦加想起来自己的脖子上好像也有着一个,会放出让人酥酥麻麻的电流,不过会随着连续触犯惩戒逐渐加强,又加上当时的自己正寄人篱下,所以没有在乎就任由它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过眼下想要唤醒松松松似乎必须要把这个给取下来...
不,到时候在取吧,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将松松松放在了自己的背上后麦加便向着下一个钢化仓走去,一脚,看了看里面,然后到下一个钢化仓面前,又是一脚...
连续七个,当麦加踢开七个中的最后一个之后突然蹲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这就是命吧。
瓷壶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根长长的钢管,将其插入到那两个钢化仓的缝隙中努力撬动着仓盖,同时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仍然不可避免地有些兔死狐悲。
然而它的耳朵却突然听到了一些动静,不由得看向那些被踢开的钢化仓,看着看着,不由得愕然。
从第四个钢化仓那粉碎的白色仓壁上爬出来一个歪歪扭扭的小胖子,支着脖子啾啾地跑到了麦加的身旁,将小半的身体埋入到麦加那厚厚的羽毛里,哭泣着诉说着不安。
不只是如此,在瓷壶的眼中,那个场面,那个情景仿佛上天给予给某个生灵的一个奇迹,啾啾的声响此起彼伏,自剩余的六个仓体中响起,一只又一只毛茸茸的小胖子争先恐后地从破碎的钢化仓上沿跳出,纷纷朝着哭泣着的麦加身旁聚拢,簇拥在一起。
麦加哭泣着,随后变成了嚎啕大哭,用翅膀将所有的小鸵鸟们抱紧。
它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现实还是梦,经历了‘那一切’之后上天又将它的宝物还给了它,谁能知道当时的它心中的绝望和惶恐是多么地深沉,被那团景象团团包裹的它痛地几乎无法呼吸...
然而此时,它的这个泪水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现在的他只想抱着它们,紧紧抱着它们。
哭泣声中响着吱吱呀呀的扭曲声,瓷壶撬压着手里耳朵钢管,其旁边的钢化仓不时掉落下一些细碎的残渣,然而在瓷壶用钢管前虽然有着小幅度的变形,可却每每在收力之后变回了原样。
不止如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瓷壶甚至还感觉到仓壁上的雪花正在逐渐地减少,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地从雪白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似乎再过不久它便会变成透明的色泽。
瓷壶见此,想起了那个会随着时间愈合的透明墙体:
难道说,这个东西的材质和那个墙壁的材质竟然是同一种?!
如果不趁着现在将它打开地话,那...
瓷壶此时竟然不由得惶恐起来,强忍着剧痛加大了力量,然而...
没用,完全没有用!
麦加之所以能够打开钢化仓是因为其爆发力已经超越了这个仓体接合处的强度,可以完全不用理会这个墙体的特性一举掀开钢化仓的舱盖,而瓷壶不行,远远不行。
不提它本身的力气是否足够,它现在可是重伤之躯,如何能够打开它?
然而只听砰砰两声,瓷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茫然地看着空中飞旋而去的铁棍。
“听好,以后不准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瓷壶抬头,只看见眼前两个钢化仓的仓盖不翼而飞。
又是一阵刺耳的摩擦声,瓷壶回头看去,只看见一个连通着外界的大洞,高空上凛冽的风吹散了血气,吹来了暴雨,将斑驳的血迹洗去,留下一片腐蚀之后的疮痍,而麦加早已不见去向,
瓷壶蠕动着嘴唇,垂下头颅,苦笑一声:
这下...
我不是真的无家可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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