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甩了甩脑袋,自动忽略了麦加后面的一句话,看着那从天而降的那什么东西恨得牙直痒痒,这下好了,家没了,栗子没了,它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走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一切都没了。
“后悔吗?”鸵鸟突然问道,不知道是在问松鼠什么。
松鼠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森林,突然低落,“后悔?有什么后悔,小爷我也不能一直缩在那里啊,有个顺风车有什么不好,小爷...后悔死了。”
松鼠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不比蚊子的声音大多少,麦加偏着头却听得明明白白,是明明白白,不是清清楚楚。
“而且你居然还有好意思说什么后悔,为什么要把小爷带上?咱好分好散不行吗?害得小爷背井离乡你是罪魁祸首好吧?”
松鼠突然又把话题一转,锋头直指麦加,麦加措手不及,这关头了难道你不能好好地感慨一下吗,你们松鼠的脑回路都是如此清奇吗?
话虽如此,回答还是要好好回答的,鸵鸟眉头一扬,做出白鹤亮翅的姿势,松鼠一惊,不等它吐槽麦加的姿势麦加就先开口道: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哈?”松鼠一脸懵逼。
麦加换了个姿势,放下右腿收回翅膀,然后突然挺胸收腹将腰猛地打直,然后翅膀一展向内挤压,整个身体微微颤抖,好像在做什么非常费劲的事,松鼠急忙抓住麦加的羽毛差点被掀了下去,一群小鸵鸟可没有随意收拢抓握的手指,一个个像保龄球一般从麦加的背上摔了下来,小鸵鸟们表示委屈至极,这也可以误伤到我们?对松鼠的一点同情再也没有了,几个互相看了看对方达成了一个共识,这家伙不仅自己倒霉,还会带着别人一起倒霉,离他越远越好。
“这样呢?有没有发些什么?”
松鼠:“?(o﹃o?)便秘?”
麦加内心受到10000点伤害,战斗不能。
“我说你没看见我这结实的肌肉,丰满的羽毛和壮硕的体格吗?”麦加很受伤,如此蕴含压迫力如同沉默的火山般魅力无穷的姿势被当成便秘,他觉得将松鼠的审美观纠正过来迫在眉睫。
“哈?这和你坑我有什么关系吗?”松鼠一头雾水,他感觉他和麦加之间可能隔着一个世界。
“当然有关系!看见了那副弱小又可怜又无助的样子,再看看我这充满power!的肌肉,这不逊色steel!and iron!的体格,难道不会有种莫名的冲动涌现出来吗?”
松鼠抹掉了脸上厚厚的一层口水,默默挪到了麦加的后腰这,在这个距离应该就不会被喷个正着了。
“...”松鼠脑筋有些转不过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这家伙如果换身皮说是另外一个家伙松鼠都不会吃惊。
“呃,所以这就是你把我抓其来的理由?”
“没错!”
“那你准备怎么帮我?”
“养着!”
松鼠揉了揉脸,感觉没有什么话想说了,摊上这家伙只能说是流年不利,谁没有个喝凉水也塞牙缝的时候呢?
“...很好,我理解了。”松鼠把手往下挥了挥,表示麦加可以收了神通,然后自顾自地继续看向那片森林,麦加终于冷静了下来,蹲下身体然后逮着一只只小肥鸟的后颈皮扔到了自己的背上。
“好了,走吧,够了。”松鼠不舍地再次看了两眼,然后缩回了麦加的羽毛里,麦加道。
“怎么了,不再看两眼吗?”
“不看了,我还会回来的,等我以后回来了再慢慢看。”
“额,悄悄地过去也可能可以的吧...”
“当然要正大光明的过去啊!”松鼠说道,麦加摇摇头:
“虽然不想打击你,但是你还是早点醒过来吧,悄悄地去你还能躲得过渊风,如果正大光明地话来多少个你都是送菜,真当那个家伙不存在吗?
我也遇到过几个小领主,有翅展长达十米的巨鹰,或者是潜伏在深潭中的鳄王,甚至是有成部落对抗从其它领主手里分割下一片山林的,这些都还可以接受,虽然遇上它们我也是基本上生死一线勉强逃了出来,但渊风实在是超标了,就部下而言那些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区区的手下就差点要了我们小命,对上那些所谓的领主也完全可以不落下风了,我完全想不到还有多少如它们这样配置的队伍,那渊风...面对它如同面对天灾一样无力。”鸵鸟打了个寒颤继续说道。
“我引以为傲的速度对上它居然被完全彻底地碾压了,那时它身上不像它的属下那样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像拍一只苍蝇一样随意,我活下来是因为它吃饱了对我的肉没什么兴趣。而你直接过去是嫌打它脸打得不够重吗?我想它就算吃得再饱添上你一只小小的松鼠肯定毫不费力,就算不吃碾死你也仅仅是像拍一只蚊子一样简单。”
“...呃,渊风领主真的...有这么厉害吗?”松鼠小声说道,它现在有些虚了。
“要不你去试试?”
“以后再试,反正我还会回来的!”松鼠还是坚持道,虽然语气弱了不少。
“嘛,你高兴就好。”鸵鸟没当真,只是以为这家伙只是嘴硬罢了,理解归理解,不过有渊风在那怎么都是不可能的。
“我说真的,我一定会回去的!”
“加油吧...”
“你是不是不相信?”
“信,我当然信...(哈欠),嗯,等你活到渊风老死的时候你的确有可能回去吧,不过你们松鼠的寿命有这么长吗?”
“笑话!小爷我是短命的样子吗?呸!小爷才不会用这种方法回去,我要让他们知道小爷日子过得有多滋润,然后再拍拍屁股慢摇摇地离开!”
“好好,知道了,那现在走了吧,还想再多看也没事,我还可以等着。”
“一直在这里看多好,何必走呢,留下来看个痛快多好,松松松。”
“怎么可能这么快!”麦加惊骇,还来不及回头脚下的岩石突然断裂,脚下一空向着崖底翻滚下去,情急之中只能拼命不让后背着地,等停下来时身体已经被乱石割裂地全是伤痕。
遍布的伤口不一会就浸透了羽毛,入鼻全是血腥味。
“你还没死吧,我知道的,就这种程度还干不掉你,如果你现在跟着我回去的话我可以不杀你,到时候如果渊风大人愿意高抬贵手的话你也不是不可以活下来,毕竟你只是被渊风大人心情不好时顺便拍了一巴掌罢了,渊风大人是惜才的人,以你的能力只要表示愿意臣服的话肯定可以活下来,你的孩子也绝对会受到良好的教育,而松松松,你也只是阴差阳错被牵连进来罢了,看在你母亲的关系上渊风大人肯定也不会将你怎么样,说实话连我也无法想象失去了这片森林,这容身之地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你愿意就这样离开这里吗?”
瓷壶站在断崖处,看着满身伤痕的鸵鸟说道,说实话他对这俩家伙有些同情了,从刚才的对话来判断地话鸵鸟是倒霉遇上领主大人心情不佳,松松松是附带的,对他们俩的杀心也没有这么重了,不过仅仅如此,如果它们还不识趣地话职责所在它一定会杀掉他们,不管天涯海角,这是从最开始就决定的事。
松鼠吞了吞口水,这话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不禁开始说服麦加:
“麦加,你...”
麦加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苦笑了一下,吸着凉气说道:
“我知道那里很不错,比我这东奔西走要强地多,也要安全地多,我对吃的也没什么挑剔的,根茎,叶子都可以,但是...我也有我的故乡啊,如果去了那里我肯定没法再回去了,小家伙们也会永远忘记那里,把这片森林当它们理所当然的居住地,那片平原...是一个望着就可以感觉到血液在为之共鸣的地方,可以放开脚步尽情奔跑的地方,有很多和我一样热爱奔跑幻想飞翔的家伙在那里,我喜欢那里,不想忘记那里,还想再多看看那里,我觉得小家伙们也应该去看一下那里。”
“如果你想回去的话就回去吧,毕竟我们不在同一个生态圈,你也没法适应有上顿没下顿的路途吧,我,我没法放弃那里,所以不用劝我了。”麦加说道,缓缓活动了一下身体,确认了骨头上没有什么损伤,稍微松了口气,然后看向上方的瓷壶。
瓷壶的状态让它松了口气,可以看得出瓷壶的脚步有些虚浮,手也不自觉地按着勒部,而且只有它一个人在这里,那两个家伙看来是没有追上来,只有一个的话即便它受了伤也可以应付。
“我知道了,那么,死吧!”瓷壶没等麦加说话,它已经看到了麦加眼里的斗志,接下来的事不用多说,那就是完成任务。
松鼠:???我的意见呢?不问下吗?
麦加即刻间提起速度,向着瓷壶背后另一方的山脉顶端跑去,只要到了那里,它就可以借助重力滑翔出去,到它着陆的地方那早已不是渊风的领土,天高地远各走一方再难有什么交集。
瓷壶消失在崖顶,然后失去了踪迹,麦加虽然有些在意,但是脚步没有慢下半分,不管瓷壶想要做什么,只要它跑到了山顶那就是它赢了,对于它所做的一切它都会保持高度关注,但是并不能成为放慢它脚步的理由,至少在视线里消失这条不算。
轻轻跳过一条干裂的地缝,麦加扭头看见瓷壶在它们的上方并肩而行,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在它们上去之前拦截住它们,以瓷壶的速度来看很有可能会在它们之前赶到。
这是没办法的,现在它已经受了伤,状况不比刚才,想要提升速度但是脑袋的阵阵眩晕加上身体的疼痛让它速度强行压在了一条线上提醒它这真的是极限了,因为剧烈运动浑身的伤口也无法结痂,血液仍然在以非常快的速度流失,就连现在这样的速度它也撑不了多久。
瓷壶虽然也受了伤,但是它用来代步的是那台金属造物,那台机械的本身速度不受影响,身体上带来的劣势会随着麦加的不停运动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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