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陆相见欧源庭等三人正欲外出寻他,便说道:
“我今儿起的早,便到外面修练了一会。”
他显然不会撒谎,但欧源庭几人确信以为真,并未追究他为什么不在屋中修练,毕竟几人也只有十三四岁,所以也未深思。
陆相想了一想,“源庭,一会我们便去向刘管事为小清二人请一下假,便说他二人因初到宗门,因水土不服而病倒了,请他准许两天假。”
欧源庭也正想着怎样才能为他二人打一下掩护,然后再想办法做什么新的宗门任务,听闻陆相所言,自然爽快答应。
安顿好尹小清二人,陆相与欧源庭便急忙往小别峰而去,他们可不想今日再让班大成为他们打掩护,因为他们深知水梦阳长老的厉害,去晚了少不了又是一顿臭骂。
还没走出住处多远,二人便见一群人急冲冲往这边走来。
远远看见前面的侍者弟子,正是跟随钱炫重往道田而去的男弟子,陆相便急忙一拉欧源庭,欲避过这些人,可是还没走开,便被那名弟子见到了,只见他伸手往陆相一指。
“炫鸣师兄,今早便是这个小杂种将炫重师兄打伤的。”
陆相见躲不开,便迎着他们走去,一个身着紫衣的年轻人越众而出,年轻人颇有几分眼熟,面貌英俊,只是眼中深藏着阴鸷。
他一闪身来到陆相身前,眯起眼打量着陆相,也不说话,看了一番后,回头对那名男弟子鄙夷一笑,“钱笑恺,我看你们真是越混越回去了,怪不得到如今还只是道徒五重境,外门都难进。”
接着又轻蔑一笑说道:“我以为是什么样的人,敢打我钱炫鸣的弟弟,原来就是这么一个小屁孩。”
陆相见他打量自己一番,便在那里自说自话一般训起人来,知道少不了起争斗,他曾听钱炫重说自己的哥哥乃是内宗弟子,知道自己决计不是对手,便开始思量脱身之计。
少于计较后,陆相急忙拉过欧源庭向他交代了几句,欧源庭先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当他听见紫衣年轻人的话,便知道今早陆相并非如他说的一般外出修练,想是惹了什么麻烦,只是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还不等他向陆相打听,便见陆相一把将自己拉了过去,听了陆相的话,他先是惊愕,后是喜悦,再是不断点头,接着便回答了一句,“好的”,便飞也似的往仰高峰而去。
紫衣年轻人钱炫鸣见欧源庭远去,也不阻挡,而是冲陆相森森一笑。
“你小子是谁,吃了熊心豹胆吗!我弟弟的手你都敢打断,今日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自断一臂,我便饶你一命。”
陆相不禁失笑,“你以为你是天下主宰,想谁怎样便怎样!你兄弟被打,你便要断我一臂,我的兄弟被打,便要白挨吗。”
知道不能善了,陆相大喝一声,“你有什么本事便使出来吧,我接下了。”
钱炫鸣见他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气度,也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既然你如此说,我也不欺负你,你只要接下我三招不死,你和我弟弟的恩怨便由你们自行解决,如若不然,那也只能怨你自己的命了。”
陆相听钱炫鸣如此说,想着或许自己拼尽全力能有一线机会,便爽朗一笑。
“那我便接你三招,如若真的接不下,也只能怪我自己学艺不精。”
说罢运转修复诀,摆出霹雳拳的起手式,等待钱炫鸣进攻。
刚摆好式子,陆相便觉眼前紫光一闪,身后已有一道寒气临身,陆相惊觉钱炫鸣欺骗自己,心中大怒,急忙将道气运转全身,回身慌不迭将双拳一档。
一声巨响,陆相翻滚出丈外,口中不断喷出鲜血,他已明白钱炫鸣说,让自己接他三招,其实只是转移自己的注意。
真正的目的,乃是利用快速身法转至自己身后,想一招便将自己击毙,幸亏自己小葫芦中道气浑厚,要不然自己在这他这一招偷袭之下便已没命了。
其实,钱炫鸣见到陆相之际,便知道陆相不容小觑,他探索陆相气息时,自己的气息便受到很大的阻碍,便知道陆相身上道气非同一般。
知道陆相虽然只有道徒六重境,而自己已突破了道士境,但是他感觉自己在道徒九重时,也未必有陆相这般浑厚的道气护体。
所以便心生一计,让陆相接自己三招,然后打算趁其不备将之击毙。
被震出一丈开外,陆相口中鲜血狂喷出,显然受伤不轻,他急急运转修复诀,感觉身上的伤势正在缓慢地回复着,但是一道寒气突然在后背扩散开来,幸得有修复诀,要不然,自己说不定又如上一次与高尚武动手一般了。
虽然修复诀修复逆天,但是陆相伤势太重,身体恢复缓慢,已经没有什么再战之力,心里大骂钱炫鸣“卑鄙。”
钱炫鸣见陆相在自己全力一掌之下,既然没有毙命,正打算再出一招结果陆相性命。
眼看陆相便要被钱炫鸣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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