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皇庭西北都护府
这里是漠北皇庭广阔土地的最西北地区,与刘宋政权在甘肃一代接壤,在往西,便是北魏王朝的领土。
西北都护府保卫了整个漠北皇庭西北边防的安全,山岳关是军事要冲,由西北军统领素有“狂王”之称的耶律萧与其十五万漠北铁骑驻守。
而西北都护府则是整个西北军区最权威,最威严之地。
这里强者如云,被耶律萧招募来高手中有好几人都已入大武师境界,至于稍弱一些的,起码都在劈水百丈以上。
这些人皆是府中门客,他们只听命于耶律萧。
因为他们知道,即便在高明的高人,即便在强大的实力也必须有可以倚仗的强大后台,也唯有那样才可活的长久,过得安稳。而耶律萧便是他们倚仗后台的不二人选,当然此人也利用了这类高手的实力,为自己所用,强大一方,狂王耶律萧,便是这么一个人。一个坐拥一座王境、掌握实权却甘心为漠北皇庭效力的大汗!
夜已深,今晚的夜格外的暗,也格外的静。就是这么一个夜,一个杀人的夜!
王府外百米之内,来来往往的都是府中侍卫,他们每时每刻都在保护着狂王的安全,丝毫不敢怠慢。
一道黑影一闪即逝,悄无声息的进入府中。轻微的开门声很快又关住,烛光也只轻轻摇动,仿佛就是一阵微风吹过。
一把漆黑的刀,缓缓伸进这西北都护府的内室,都护府的房中虽明亮,但人却已入睡,这是众所周知,狂王身经百战,勇猛无双,却很怕黑,但凡一入夜,卧榻旁总会点起一盏明灯。
这刀散发着一股阴气,咄咄逼人,不寒而栗。
刀出鞘,以至床边,在深得两寸,便可刺背而入,这大名鼎鼎,威震一方的诸侯,岂有命在?
正在此时,‘嗤’的一声,剑气森然,剑出鞘,迎刀而上,剑与刀打斗在一起,是谁出的刀,是谁出的剑,此刻以分辨不出,只见火星四溅,银光一闪,剑入鞘,刀飞出,二人背对而立,‘滴答,滴答’好似雨声一般,又是‘嗤拉’一声,二人同时闪身而出,其中一人刚施展轻功行得数步,忽而仰天长啸一声,自树上掉下来,半跪在地,流血五步,又是“啊”的一声尖叫,好似夜中乌鸦的凄厉叫声般,倒了下去,只化作一滩黑血。
另一人缓缓从树上落下,这时在看这人,已然分明,他拿出一件物事,是刀?还是剑?此刻已看不清了。
只能隐隐感觉到面前漆黑一团,那人的脸却是苍白的,好似夜晚中出来游荡的鬼魂,普通人若在此刻看他一眼,便会被吓得魂飞魄散,直接去阎王那里报到。
夜过二更,哪里还有其他人?
那人缓缓抽出一件匹练,‘嗤’的一声,将地上的黑血斩断,光闪处,以看得清了——苍白的脸,漆黑的刀。
山下。
过漠北境,往西行七日。
临近北魏境内。
北魏境外三十里。
江辰舒展着慵懒的身躯,将身体整个放松,他安然的躺在这马车上,马车缓缓走着,他享受着片刻的安宁,他的身边放着一壶酒,壶中的酒在马车颠簸中翻了又翻,可江辰喜欢这样,好似这酒只要翻个百下,便如陈年好酒一般美味,江辰喝一口酒,将身体使劲的舒展,一阵畅快……
驾驶马车的是个满头白发,面容沧桑的老者。
马车缓缓而行,江辰与老者一路无语,二人好似陌路,可只有他们心里清楚。江辰尊敬老者,老者也同样尊敬这青年。
又行数里,江辰将壶中酒喝干。
竟吹起了口哨。不过,他所吹之声,太过恐怖,惊得林中鸟兽四散,瞬息之间,整片林子像是经历了一场洗练。除他二人外,这数里内在无其他生灵,江辰见天边惊慌飞逃的鸟雀,嘿嘿干笑几声,看着老者缓缓道“离北魏境内还有多远。”
那老者道“还有三十里。前面不远有个客栈,小兄弟今晚便在那里休息,小老先走了。”
江辰摆了摆手,缓缓道“不急。老兄可要与在下喝酒过瘾?”
那老者扭头看了眼江辰,兴许是觉得这人年纪不大,酒量却颇豪,连摇头道“少年人喝酒不好,小老也很少沾酒。”
江辰听了,连连摇头,神情颇有些无奈“老头儿可知这酒的美味。”
“知道。”老者道“味苦。”
江辰道“这酒在何人嘴里滚三滚,喝出来的味道就不一样。看来,老头儿有心事啊。”
老者道“年轻时喝过,味苦。”
“哦?”江辰听了来着兴趣“在哪喝过?”
“山海关,巢鲢坞……”老者缓缓拉着车,速度比之前更慢,似乎这句话让他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
江辰愣了下,警惕道“老头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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