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带着点暖意,酒剑客李白衣刚吃过饭,此刻正如往常一般仰身靠在椅子上小憩。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吃过饭后,会找个地方闭目休息一下。
当然,也许是睡一会儿,也许只是闭着眼睛,空想一会儿。
哒哒!哒哒!
鞋子踩在地上,发出的哒哒声响由远及近,慢慢落入李白衣的耳中。
“李白衣,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睡觉啊?你能不能给我长点心啊!”
柳蕴之略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声音,清晰无比地在李白衣耳边响起。
人未至,话已到。
“我滴个大小姐啊!这又是怎么了啊?”李白衣有些无奈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你自己看。”
柳蕴之走到他的身边,抬手把一张被折成两半的白色硬纸甩在了他的身上。
李白衣伸手抓起,放到眼前,大略一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问。
说这话时,他的一双剑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不知道,但是这个东西是我刚收到的。”柳蕴之说。
“我不知道这城里最近是怎么了,但是,这些事情无论如何,最终都会落在你的身上,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柳蕴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李白衣的旁边。
她的眉毛微微蹙着,精致的脸上挂着一抹忧色。
李白衣放下白色硬纸,微微沉吟了一下,“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你不必担心,我李白衣可不是什么可以任人揉捏的人物。”
说着话,他已经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兽也罢,人也罢,凡是不听话的,只要都杀掉就行了。”
李白衣的话语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森冷杀意。
“李白衣!”
柳蕴之有些生气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的脸上露出生气的样子,但是语气之中却是隐含着一丝恳求。
李白衣这话说的太露骨了,很明显就是意有所指,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只怕会给他带来大麻烦。
李白衣有麻烦,作为他的未婚妻,到时,柳蕴之自然也是不能坐视不理。
“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你先去稳住那个丫头吧。”
李白衣的语气略微柔和了一下,他背对着柳蕴之说完这句话,然后便脚步平缓地离开了。
柳蕴之的心思他又岂会看不出来,只不过,他李白衣毕竟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对于一些事情,他向来都是非黑即白,绝对不允许所谓的灰色地带存在。
这也是他一直被他父亲刻意压在鱼跃之境的原因。
用他父亲的话来说,就是他的棱角太过于尖锐,这样,不仅会把自己置于孤独之境,更是会伤害到企图接近他的人。
他父亲想让他成为外柔内刚的人,而不是外刚内柔的人。
李家,已经有太多的人死在这所谓的外刚内柔之下了。
房间里,柳蕴之目送着李白衣的身影消失在目光所及之处。
“唉,”
收回目光,她略带忧伤地轻叹了一口气。
李白衣的性子如此,她即使想要改变,只怕也是无能为力。
不过,无论怎样,她都会想办法阻止一些不利于他的事情发生。
妾心所系,忧忧如己。
“老大,”
“老大,”
“老大,”
李白衣刚走进办公室,几个早已等候在这里的天云守卫便齐齐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坐,已经有人过去了吗?”
李白衣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屋子里的摆设十分简单,正中间放着一张木制桌子,周围是几把椅子,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哦,对了,还有桌子中央的一盆雷打不动的绿色盆栽。
据说这是自这间办公室存在以来,便一直被放在那里的东西。
“暮秋他们几个已经过去了。”
此刻,屋子里除了李白衣,就只有两男一女了,说话的是两个男子中的一个带着黑色高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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