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嫣一脸纯真无辜:“可我就看到了啊。”
申苦呆了很久,最后只能苦笑:“以后不许乱用望气术。”
郅嫣笑笑:“知道了师父!”
申苦无奈摇头:“照你这么说,墨连城改变了想法?”
“子舆已经被他以暗手废了神剑,以前的墨连城绝不会这么做。”
申苦一脸诧异地看着郅嫣:“真的?”
“否则早上直面墨连城出言顶撞的就是子舆,而不是子羊了。”
申苦苦笑一声,郅嫣说的是对的。
虽然他和子羊是多年老友,不过这位老友确实不如子舆这个后起之秀,无论是地位还是魄力。
“那我们留在这里等着?”
郅嫣点头:“墨连城就算放弃统合私学剑客,但也会让各派共享元圣遗卷,以昭显私学剑客都是一脉。我们留在这里,还是有免费的便宜可以拿。”
“你不怕争夺琼林楼会波及我们?”
“静守本心,无为自然无忧。”
申苦忍不住一笑:“那是道家的说法。”
郅嫣笑笑:“师祖也是道家的贤人啊!”
申苦无奈摇头:“你说的都对,真不知道将来谁能娶你这样的女子,有一个比自己聪明得多的妻子,我都忍不住有点可怜他……”
郅嫣一笑:“我嫁个比我聪明的人不就行了?”
“世上有那种人吗?”
……
南华阳坐在一张古琴前面,信手拨动琴弦。
一道悠远的琴声响起,绕梁不去,久久回荡。
坐在他身边的阴阳家孟流看着南华阳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只能看着他无奈沉默。
“孟先生心绪不定,似有隐忧?”
南华阳终于睁开眼睛,看了孟流一眼,露出一丝笑容。
孟流只能苦笑以对:“纵横家公孙羽去见余谐了。”
南华阳目光闪烁。
“公孙羽时日无多,他恐怕是真的想收个弟子传承纵横之术了。”
孟流愣了一下:“什么?”
南华阳一脸笃定,衣袖轻轻拂过琴弦:“公孙羽的寿数只剩三年不到,他胸中先天元气只剩这一丝,坚持不了多久。”
孟流知道南华阳这么说,那就一定是真的。
“这么说,公孙羽不是要呼风唤雨,兴风作浪?”
南华阳摇摇头:“如果他真的收了余谐做弟子,那为了让余谐脱身,恐怕也只能运起短长之术,纵横捭阖了。”
“更何况……”
南华阳抬头长叹一声:“现在私学剑客儒墨势成水火,为琼林楼剑拔弩张,简直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适合纵横家发挥短长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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