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继贤连忙请来村里的大夫,给他看病。
一来二去过了数十天,那使者才渐渐康复,对徐继贤连连道谢。
某天夜里,使者说搁误太久了、怕被怪罪,就辞别了徐继贤,连夜带着车队,往谷外疾驰而去。
徐继贤一直送到了村外很远,这才回头。
可没走几步,他就听到身后远处,有股瘆人的声音传来。
喊杀,惨叫声。
徐继贤吃了一惊。
这山里除了秦安里的村民们,就没别人了。
这深夜时分,大家伙早就睡去了。这荒山野道的,除了自己,也就是刚走的高昌使团了。
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啦?
徐继贤赶紧跑过去看。
越走越近,喊杀的声音,却渐渐停了下来。
火光也越来越清晰,就在进谷的必经之地,蛇齿隘。
蛇齿隘。
那应该就是进谷的时候,遇见半截黑影和曹管家的那个隘口了。
赵寒想着,又问:“令兄在那里,看到什么了?”
“兄长他啊,可是遭了大罪啦……”
当晚,徐继贤小心走进隘口旁,偷偷往有火光的地方看去。
车辆、马匹倒了一地,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一片杀戮后的血腥场面。
那个带头的高昌使者,整个身体被砍成了两半,只有下半截躺在地上,上半截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个黑影,站在半截尸体的前面,拿着把长刀,血淋淋的。
徐继贤忍不住惊呼一声。
黑影瞬间飘了过来。
“贼子,你们好大的胆!
居然连我上邽衙差的道也敢劫,还杀了我们这么多人。
说,你们还有多少人,都藏在哪里了?!”
刀,架在了徐继贤的脖子上。
火光下,这回看清楚了。
拿刀的是一个中年汉子,身上满是伤痕血污,一身衙门捕头的服饰。
徐继贤虽然惊奇,可他毕竟是一里之长,也是个颇有胆识的人。
他看着汉子的衣裳:
“壮士,你们……是衙门的官差?”
“少废话,”那捕头道,“不说,老子砍了你!!”
“官爷,”徐继贤道,“我不是山贼,我是住在这里头的山民啊。”
那捕头一愣:
“还想扯谎!”
“不,官爷,您看看我,再看看那些人,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捕头打量了下徐继贤,再看看地上,那些高昌人尸体的衣裳。
他好像突然醒悟了什么:
“说,你到底是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继贤连忙把自己和那些高昌使者的身份,还有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他娘的!”
那捕头手里的刀一扔:
“老子犯大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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