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顾清和，他问：“我灵气紊乱了？”

顾清和认真地点了点头。

叶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这件事情他并不想让顾清和知道。

可是自己怎么就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了呢？“没什么。”

叶合摆摆手，示意顾清和不用担心。

顾清和明显感受到了他敷衍的态度，可是叶合不愿意说，她也不能逼着他一直问。

打了个哈哈，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收整好后，顾清和就跟叶合一起出发了。

在路上的时候，叶合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

他看得出来，顾清和是真的把他当朋友，很信任他。

因此对于刚刚瞒着顾清和这件事，叶合心里是有愧的。

他越想越难受，最后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向顾清和坦白。

顾清和看出来叶合心里有事，以为他是在担心现在的处境，于是开始安慰他。

“叶合，你在灵界的时候，出来历练的时候多吗？”

叶合摇了摇头，他们赤瞳魔族在灵界魔族中的地位尴尬，出去历练的族人没少受人白眼，爷爷又要求他一心修炼，很少放他出去。

“那你一直修炼不会有心魔，感受到境界瓶颈吗？”顾清和眨了眨大眼睛问道。

叶合向看白痴一样看着顾清和：“我们本来就是魔族，怕什么心魔？境界瓶颈，那又是个什么玩意？”

“不出门历练，道心不能增长，就会产生境界瓶颈啊，你们没有这一说法吗？”

叶合思考了一瞬，仰头望着天，然后无辜地问道：“道心又是个什么玩意？”

顾清和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她觉得自己跟叶合好像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啊呸！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顾清和想了想，解释说道：“道心就是对道法的理解和感悟，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叶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像跟我们的魔心是一回事。”

顾清和偏头看了看他：“叶合，你的魔心是什么？”

“杀戮。”

顾清和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又重复了一遍：“杀戮？”可是叶合不像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

“就是杀戮，是不是看起来不像？爷爷从小就告诉我，一个没有杀戮之心的魔不是真正的魔，那些害赤瞳魔族沦落到现在这等地步的人，都是我坚定魔心的对象。”

顾清和隐约明白了，叶合把自己当成了赤瞳魔族的复仇工具。

“叶合，其实生活不止有复仇，还有其他更美好的事物。我也有仇在身，可是我还不知道我的仇人是谁，但是我觉得你比我更悲哀，仿佛你生来的使命就是报仇。”

顾清和觉得，修仙路漫漫，因为眼里的目的而忽略了修仙的精彩，未免有点可惜。

可能还是她不理解那种种族大仇吧。

也或许是自己没有体会过，感受不到那种切肤之痛。

两人开始一路沉默。

走了许久，叶合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xiningian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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