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玛丽娜是他真正的唯一一位妻子,那么黑玫瑰则是他真正感恩的一个女人,毕竟送给他一个活蹦乱跳聪明健康的小头儿子,还给了他许多的如此美妙的人生生活体验。
回厂里上班的第一天,玛丽娜就知道凌阳一时半时还忘不掉黑玫瑰,虽然没收了他的银行卡和身上的钱包,即使用根绳子栓住他,却拴不住他的心,她从丝绸钱袋里取出一张100元,说:“既然你那么想念她,拿着这个去寻找你的快乐吧。”这下,凌阳的问题全部解决了。他花了11元钱坐上了一辆摩的,一溜烟的去黑玫瑰那里。
凌阳一门心思想着最终的目的地——黑玫瑰的出租屋,哪里有心思想那些。他们的摩的一路上经过了许多小巷口。在穿过经五路和纬十路的大交叉口时,在小城之上,在被夕陽照射成金色的云层中,凌阳看见了上帝,他似乎在伸出手指对我说:“穿过这里,一直向前。你正走在通向天堂的大路上。”
“噢,好吧,一直向前。”凌阳道。前面就是黑玫瑰住宿的那栋楼了,此时在夕阳下闪着光辉,就如巴黎圣母院那么美丽,不可思议。这个神奇的下午,必定有一个神奇的约会。凌阳立即跑去找黑玫瑰,他们一个春节假期没见了,下车时正好碰到卖玫瑰花的小男孩,就买了一束火红火红的玫瑰花,深红的花瓣在夕阳下竟如黑色的一般,凌阳急于想知道现在她在想什么,未来将发生了什么。以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他什么也不抱怨,只是向前走。他急切的步伐踩在楼梯地板砖上,就如踩在自己的心上一般,不一会,他敲响了她家的门。
她还睡眼惺松,一定以为是查水表的在敲他的门。“凌阳!”她欣喜若狂地叫了起来,“我没有想到会是你,我以为你死了哩,我们再也不能相见了,你终于到我这里来了,还带着玫瑰花。”
“当然。”凌阳也十分兴奋。“我碰到的事情太多了、你怎么样?”
“不太好,不太好。我们有一百万件事情要谈。凌阳,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他们想马上就聊,聊人生聊未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到来就象是个单调的出租屋来了一个不幸的魔鬼。当凌阳和黑玫瑰坐在卧室里开始兴奋地交谈时,也许小城那边的出租屋里传来玛丽娜的阵阵啜泣声,也许更远的距离,黑玫瑰的老爸正在磨刀,是剖开牡蛎的肚子还是要宰杀那个带坏了自己姑娘一生的混小子哩?
罢了罢了,凌阳祸害了玛丽娜,又来祸害黑玫瑰来了。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冷落她了,只有凌阳还来看她,她也知道凌阳一定会来看她,她苦苦等待着的也许就是他,如果他再冷落自己,自己只有跳楼算了,幸亏还有两个孩子,凌阳那里一个大的,老公那里还一个小的。
“除非男人统统跪在女人脚下请求饶恕,否则这个世界永远别想太平。”凌阳道,玛丽娜也同意这一点,黑玫瑰却不理解她的研究生丈夫为何不懂这一点,“我常常恳求玛丽娜忘记以前我们俩之间的争吵,给我深深的理解和纯洁的爱——她明白这些,但却常常要胡思乱想——最后她总是听我的。她不知道我是多么爱她,她能决定我的命运。”
“事实是我们都不理解婚姻爱情,不懂得包容和理解,总是把过错归咎于对方,然后咆哮冷战。我们只有这么多能耐。”黑玫瑰说。
“然而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凌阳严肃地说,“安宁会突然降临,我们不知道它何时会来,不是吗?”
他俩知道彼此间总是阴差阳错,他俩已经失落在后花园里,就如两颗流星一样坠地,粉碎,瞬间的光芒后就是无边的宁静,他们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死一样的宁静,彼此间却又显得茫然,不快乐的记忆很快被甩在了脑后。
清晨,凌阳先醒来,看怀里的玛丽娜睡得很沉很沉,凌阳悄悄的起来,下楼买来了一大堆食物,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噢!对了,昨夜睡得很好,很平静。衣服都没脱,凌阳如此黑玫瑰亦如此,就这么静悄悄的躺着,一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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