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是个身材高大,性情稳重,却是没有头脑的家伙;他随时准备去干玛丽娜让他干的一切事情。表面上他沉浸于和玛丽娜的甜美爱情里,实际中这时的凌阳正处于深深的不安之中。前几日他经过一楼黑玫瑰的车间,总感觉某个角落里有双眼睛在狠狠地盯着自己,冷气逼人带着杀气。偶然一瞥中,角落里的她精神状态很不好,阴暗冰冷忧郁消沉,好像地狱里的女魔,两人眼神一碰即错开,再没有往日的恩爱和火花。他感觉黑玫瑰血管里冰冷的黑血已经沸腾,随时都有可能把自己杀死,或找人把自己杀死,凌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则怕死,二则心疼黑玫瑰,毕竟脑子里有不愉快的记忆;但身体是诚实的,一直沾染着牡蛎的味道,是从她身上传过来的,一辈子也不会洗掉了。
黑玫瑰已经好几天没有上班了,她是会前男友了么?他倒是希望她去会前男友,因为那样她会阳光开朗一点,渐渐的把自己忘掉;但也觉得不可能,这不符合黑玫瑰的个性,她也许正在磨刀,杀猪刀已经磨的能映出她的影子,或者她正在某个角落里等着自己!但更多的是担心黑玫瑰,担心她的状态,心痛,心痛,真的让人心痛。
当他再次经过曾经的出租屋时,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想再去看看他那可爱的曾经的恋人——黑玫瑰。就是被她杀死也好。于是他便不顾一切跑向曾经和黑玫瑰欢聚的出租屋,再三敲门,黑玫瑰才打开房门,窗帘拉得紧紧的,外面阳光灿烂,屋里却很暗很暗。桌上落有灰尘,放着许多药片。
她沉痛着低声问:“为何而来?凌阳道:“刚刚经过这里,一下就想起你来了,就来看看你还在不在这里住着,原来还在。”
“不在这里住,又能去哪里呢?”
黑玫瑰道,“你又有了新女朋友了,还来这里干什么?你走吧”。黑玫瑰一直让凌阳走,甚至挣扎着起来撵他走。
凌阳一动不动,眼角挂着泪花,他不知道黑玫瑰最近黑瘦了许多,好可怜的模样。
她看他哭了,态度才缓和一点,没撵他走了,两人一起沉默,似乎都想起来了不堪回首的往事,眼泪纷纷而下。
傍晚时分,黑玫瑰执意起来,揭开窗帘,久久看着凌阳,又拉近些摸了摸他的脸颊,道:“你也瘦了。”
凌阳心痛着黑玫瑰,道:“你躺着别动,我下去买饭。”
她牵着凌阳,说:“我哪里就死了?只是这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身体沉沉的,神魂惊惧不安。今日一见到你,就觉得好多了。”于是起来,和凌阳一起下去买菜做饭。
“我最喜欢水仙花了。“黑玫瑰一边烧菜一边指着阳台上那盆水仙花说道。“我以为它会死哩,前几天病恹恹的,没想到又活过来了。”
“那还是我们一起买的呢!“
“谁说不是的哩!“
黑玫瑰道,“我说买两盆,你非要说一盆就好了。”
“一盆代表一心一意呀!”
凌阳说完,他俩都沉默了,因为两人心里皆有愧。
黑玫瑰先从尴尬的氛围中挣脱出来,一边哼唱着歌儿,一面把菜倒进盘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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