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尽管老人深信当地不会有人来偷他的东西,但他认为,把一把鱼钩和一支鱼叉留在船上实在是不必要的引诱。
他们顺着大路一起走到老人的木屋,从敞开的门走进去。老人把绕着帆的桅杆靠在墙上,凌波把木箱放下,若婉小男孩把其他家什搁在它的旁边。桅杆跟这木屋单间屋子差不多一般长。里面有一张床,不知是双人床还是三人床,就像东北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大炕,挺宽大的,、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泥地上一处用木炭烧饭的地方。这就是一个老老校长,他的人品就像他的木屋,虽然家穷四壁但干净朴素温暖整洁,让人暖心中又肃然起敬。
若婉也看到了他妻子的遗物。墙上一度挂着幅他妻子的着色照,但他把它取下了,也许是因为看了觉得自己太孤单了吧,它如今在屋角搁板上,在他的一件干净衬衫下面放着。
若婉好奇是不是也有他表姐的照片,若婉帮老人收拾整理房间的空挡翻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没看到,果然是一个好老头,不错的男人。临走时,若婉似乎看见他老婆在那干净的用香薰过的衬衫下微笑,真的好美丽,就如洛神赋里的什么一样。
他们四人收拾好渔具,从旧木屋沿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来到凌波若婉的新木屋,凌波早已肚子咕咕叫了,问:
“有什么吃的东西?”
“有锅鱼煮黄米饭。”若婉摆好碗筷。
“要喝点热酒吗?老校长。”凌波道。他终于亲切而自然的叫了一声老校长,就像儿时喊父亲“爸爸”一样。
老校长一愣,而后微笑了,随后微笑渐渐绽放,布满沧桑的脸上皱纹花儿般绽放,道:“
喝,必须喝,我还能喝一杯烈酒。”老校长特别开心,因为好久没有人这样叫他老校长了。就算山顶魔法学校的那个校长也似乎把他忘记了,他喜欢的崇拜的是挂在墙上的画像,每天朝着那没有生命力的画像鞠躬。对于山下茫茫大海里的老校长却视而不见,只是逢年过节的走动,平时给一些金币而已。
“老爷爷,”小达魔道,“你今日要多吃一点饭菜,这都是你爱吃的,平时总是吃冷饭凑合一顿算了,如果吃坏了肚子怎么抓大鱼?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是吗?”
“你个小鬼,你今日也陪爷爷喝一杯!”
“当然好。醉了我们一起睡你的大炕。”
“好,好,今日在你哥哥姐姐家,不醉不归。”
当他们都醉得一塌糊涂时,凌波终于问道:“老校长,你怎么不搬到山顶魔法庄园去住呢?那里有你的漂亮的公寓。”
“因为我爱这片海。”老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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