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则已,动如雷霆!
罗寂然站起身,目如雷电,扫过笔架。
最终拿过一根粗毫。
缓缓在砚台中摇晃,将整只毛笔沾得圆润。
抬笔,抬头,看天。
一股令人胆寒的势忽然蔓延开来。
罗寂然身旁的参赛者们,忽然感觉到一股寒凉。
从内而外的冷。
低头,落笔,挥毫落纸如云烟!
罗寂然的落笔,快,快如闪电的快,只是一瞬,一个斗大的字便跃然纸上。
收笔,罗寂然头也不回地退出赛场。
“果断!好气魄!”林赤见到罗寂然这一连串的动作,不禁开口赞道。
罗浩越发得意了,他回头看看方和清,露出挑衅的笑。
“装什么啊……要是堂哥在这里,看你还敢装!”方和清只能私下里嘀咕。
随着罗寂然的离开,越来越多的参赛者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转眼之间,香所剩无几。
这个时候,已经伏案有些时间的陈潇方才抬起笔,走出赛场。
刚一走出来,便迎上了何笑和屠常安。
“陈兄还是太年轻啊,君不知书战不宜写太多的道理?”屠常安一见面第一句,便用一种似责备非责备似嘲讽非嘲讽的语气对陈潇说。
这种语气被称为阴阳怪气。
“什么道理?”陈潇确实不知道。
何笑很是懊悔地说:“都怪我没提醒你!书战不能写太多字的。书法重在精神,故此需要养气。但这个精神有长有短,在书战之中,为了保持状态,大家都会写最少的字。字越少神越凝,字越多神越散。我忘了告诉你这件事了。”
陈潇听完,这才恍然。他道:“无妨,只要气长一些,也是可以写很多字的。”
屠常安冷笑道:“你的气,长得也实在过分。”
陈潇笑了笑,没有搭理他。
告别何笑和屠常安,陈潇便迎上了方和清等人。
“哎呀呀,你写那么多字干嘛啊!”方和清一开口,就是痛心疾首,“棋战没了,乐战没了,现在书战也没了。惨啊,青芒山惨啊!”
陈潇问:“棋战和乐战已经结束了吗?”
“结束了。”方和清叹了口气,将之前发生的事告诉给陈潇。
陈潇想了想,道:“看来六月成功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
方和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陈潇:“你觉得你能赢吗?有信心吗?”
陈潇见方和清急得像多动症的猴子,不由觉得好笑:“信心当然是有的,如果没有信心,又怎么参加比赛呢?不过赢不赢,看的不是我,看的是裁判。”
方和清祷告道:“希望那些裁判识货啊,写字写得多虽然不怎么样,但应该能加一些字数分吧?第一就不奢求了,给个前三也是不错的。”
“行了方老,不用那么紧张。”陈潇安慰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带着一剑派来参加云顶之弈,不就是想出名的吗?现在六月都比你出名,你这个掌门如果输了,那可就太可笑了!”方和清还是十分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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