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衣人死去的同时,梅寒梅在大厅西窗上瞄见一影子,待寒芒倏闪,梅寒梅知是暗器出手,本想救那黑衣人,以便探其究竟,又一想不如静观其势,也好对已有利。待她再扫西窗时,人影已失,同时秋不笑也飞出厅外。
梅寒梅暗忖道:秋不笑轻功不凡,行走如飞,却不带风声,不知能否追上那行刺之人。正思忖时,忽听有人高宣佛号,梅寒梅遁声望去,却是原坐在冷子虎左首的一个红衣袈裟僧人。只听那僧人道:“阿弥陀佛,我们大家都是来给冷施主贺寿的,不想会发生此类事情,想那捣乱之人也不是什么豪杰侠士,否则不会这么着藏头露尾。今天这事就算是给大家提个警示,希望各武林正道、门派继续精诚团结,拥戴冷施主做为我们武林的下一代盟主,以便使我们武林不受杀戮之苦痛。”顿了顿,对冷子虎道:“冷施主一向恩怨分明,侠肠甘胆,自冷家接管武林盟主这三十年来,武林中风调雨顺,大家相对平安,这些足能证明冷谦老施主与现任冷子虎盟主的治理之才和他们的威望所在。”
冷子虎这时则客气地对僧人说:“觉悟见大师言重了,想我冷子虎能受大家的厚爱,举荐为武林盟主,虽说我担任盟主之位二十年来为大家做了一些公德之事,但也全靠诸位朋友的协助,特别是少林寺的觉悟相主持,武当派的天机道长给了老夫莫大的支持,这才使整个武林在近二十年内不曾有所血杀之气,所以武林……”就是这时忽的一道白影自大厅右窗而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急射冷子虎。
冷子虎话没说完,忽见一团黑物向自己射来。说时迟,那时快,冷子虎一个急旋,双掌齐推,使出一招无影绵掌功的“云天细雨。”由于冷子虎不知是何物件,恐有暗藏机关,所以这一招“云天细雨”不曾使老,也只用了四成的功力,而这一招“云天细雨”的妙处在于对方来的力道多大,其对出的力道亦相等,而功力并不在发招人发出时的功夫多少,而是在对招过程。“云天细雨”的招式自动调节其功力,在敌对双方的功力相撞的刹那间,“云天细雨”的功力就已完成了对对方功力的则定,而同时也调节好自己的功力。这样由于力道想等,如物件中有暗藏机关也不会由于相撞的力量过大而发出,所以冷子虎一招“云天细雨”只将此物轻轻地击落着地。与时同时,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青年公子随一阵长笑而落于大厅当中。
脚一着地,那白衣公子便似笑非笑的对冷子虎道:“好一招“云天细雨”,算你运气不坏,没能错眼。今日见面没有什么贵重的礼物相赠,不过这个包裹还算厚重,就请冷盟主收下吧。”
冷子虎见白衣公子说话机敏,热嘲冷讽,却又不失礼仪风度,从刚才那抛物击人的功夫来看,武功应当划入一流高手之中。但最令冷子虎惊悸的是此青年一语道破了他的那招“云天细雨。”这使得冷子虎十分惊疑。
冷子虎听到那白衣公子说到包裹时,方瞧了瞧那被自己击落的物件,原是一张大被单裹着一长形东西。冷子虎便向冷飞豹示意打开。
冷飞豹手持紫剑将被单挑开,不挑开倒还不惊,这一挑开只惊的冷飞豹两眼发直,脸色发白,心抖胆凉的喊道:“爹……爹……”
冷子虎已看到冷飞豹挑开被单时脸色的异样,又听冷飞豹如此喊叫,极忙向前观看,只见被单之中裹的仍是一个血淋淋之人,四肢皆被齐刷刷砍掉,人却没死,但满脸痛苦之极,见到冷子虎低泣道:“爹……”冷子虎脸色俱变,声音颤抖,语言急促道:“飞熊……飞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一代武林盟主此时此际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俊冷,被突如其来的痛苦打击得不知所措,这时的一切欲望及追求皆化为空白,只留下悲痛哀伤。
这时觉悟见大师双掌合十,低咏道:“阿弥陀佛,罪孽啊罪孽。”全场人皆被这忽变事故惊的目瞪口呆,谁也想不到,能操动整个武林的武林盟主,竞然没能保全自己的儿子;谁也想不到,武林中最有名望、最有权势、最有地位、武功最高,而且是持有一把江湖中最厉害的兵刃———无影刀的人,竞然也有人敢公开去杀他的儿子,而且是一种残酷的杀戮手法,似想这人的胆量该有多大呢?
这时的梅寒梅也很惊奇,因为惊奇的不仅是冷飞熊的残身,而且更惊奇那个白衣公子的胆量,自出道以来,梅寒梅经过二年多的段练,江湖阅历有了极大提高,再也不是那个因无钱而饿肚子的天真小丫头了。梅寒梅已经学会了各种做人的技能,也了解到了武林中的各种传闻秘事。
这次,假扮男装混进碧月山庄,为的就是要见识见识无影刀。早在梅花十二园便听得父亲谈论过无影刀的厉害,所以梅寒梅自讨自己的血风剑法还无法战胜得了无影刀,也只能暗中伺隙,等待机遇。一旦遇上机会就要设法夺取无影刀。至于武林盟主的位置,梅寒梅还没有想过。占有无影刀的想法道是欲望极高。
此时此际,见这白衣公子弄残了冷子虎的二儿子冷飞熊,料想冷子虎必得报仇雪恨,而白衣公子也必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否则,没有极高的武功,也不会同持有无影刀的武林盟主公开挑战。
梅寒梅思忖道:不论两人谁赢谁输,必将要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战,而冷子虎必然要使用他的无影刀来报伤子之恨,而争斗的结果,两人或一人受伤至死或两人较量内功,同时受伤。到那时,能同我梅寒梅争斗的人恐怕就很少了,无影刀为我莫属了。
梅寒梅正自得暗思之际,忽听那白衣公子朗声道:“冷盟主,你只为爱子至残痛苦,却不问为什么会遭此断臂断腿之刑?本以为你已经看出,你的公子只所以的被人暗算,皆因为你的公子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一个极为奸阴的坏人之徒。”
这时的冷子虎慢慢地从冷飞熊身旁站起,脸上又恢复了那种俊冷威严的神色。
不过在这种俊冷威严中已含有极度暴怒的杀机,只不过由于冷子虎具有极高的上乘内功,这种暴怒只能从那对极为锐利的眼光中偶尔感受到。
冷子虎的修养可以说已到了一种上乘境界,此时,他竟能对白衣公子拱手施礼道:“请问阁下,是来给老夫贺寿的呢?还是另有他事?”
白衣公子笑道:“噢,敢问冷庄主,贺寿怎么说?不贺寿怎么说?”
冷子虎道:“如果公子是给老夫贺寿的,不论是真心也好,假心也好,老夫礼应宽待,请入席喝杯拙酒。如果不是来贺寿的,而是另有原因,也希望阁下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有何见教,只待大家吃完了酒席,再寻老夫问罪也不迟。”
白衣公子听完哈哈朗笑道:“冷庄主果然不失风度,既然冷庄主给敬酒吃,焉有不吃之理。”说完微笑迈步。
冷子虎一伸手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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