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雪清睡到天亮,揉了揉眼睛,看到床头放着的药,记忆一下子回到脑海,冲开朦胧的睡意。她连忙穿上拖鞋,跑到客厅,没见到人影,接着听见厨房有声音,过去一看,温良果然在那,这一幕,只觉得熟悉,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
“你醒了?我熬了粥,来吃点。”温良转身看见许雪清,招呼她。
“哦。”许雪清挠了挠头,“我簌个口就来,你先吃。”
“我也没洗漱,等回寝洗完,我再吃。我先给你放在灶上,拿小火慢慢炖,你出来自己盛,我就先走了。”温良答道。
“等等。”许雪清拦住准备要走的温良,“我还没审你,你就想走?”说着指了指被她堆在客厅一角的行李,“你出门的行李还在我这儿,洗漱用品,里面该都有吧!”
温良倒是忘了这茬,哭笑不得的走到自己行李那,翻出洗漱包,听见许雪清在他身后喊,“客卧里也有卫生间,你去那吧,那边没人用过。”
温良点点头,向她说的地方走去。
等许雪清把自己收拾好,温良已经把粥盛好,给她凉着了,“你动作挺快的。”她拉开凳子坐下。
“嗯。”温良答道,然后在许雪清对面坐下。
见温良只低头喝粥,许雪清忍不住的先开口,“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温良放下筷子,盯着许雪清,“你都知道了?”
许雪清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点点头,又摇摇头,她确实没什么必须知道的理由,只不过好奇嘛,“你要不想说,就算了。”
温良垂眸笑了笑,许雪清很少看见他露出这样轻松的笑容,只觉得颜值这东西,真不好说,说它重要,它也就是副皮囊,说不重要,可这美人笑起来,确实能倾倒众生,魅惑人心。
“我的长相太过……女气,从小到大,因此欺辱我的人就没断过,于是,我高中没读完便出来打工,一路漂泊最后到了泸城。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和他相识。那时,他刚到泸城读大学,想找人合租房子,说与我投缘,而且他愿意承担合租的大部分费用,我便答应和他一起住。他是学表演的,有时没事在家,他就教我怎样演戏。这样亦师亦友的关系持续了快一年吧。说实话,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长大,我的性别观念很淡漠,那天,他说喜欢我,我想他对我好,我也喜欢他,我们便在一起了。”温良平静的跟她讲诉自己的过去。
许雪清嘬着粥,好奇的追问,“那你们为什么分开?”
“感情淡了,就分了。”温良皱了皱眉,不在意的说。
许雪清瘪了瘪嘴,她才不相信这一句轻飘飘的‘感情淡了’,显然是温良不想继续说下去,可她的好奇心被勾上来了啊,“你骗我,你要是对他没感情,你昨天听到他名字反应干什么那么大?还跑去找那个秦导。”
温良又露出他常常会流露出的苦涩,“他成了影帝,我呢?垂死挣扎?”
温良的无助和悲凉撞击着许雪清的心房,她垂下眼眸避开他的目光,她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八卦,多嘴问了,问完了,又不愿帮他。
见许雪清的逃避,温良低头苦笑,这几天和她相处下来,他也知道她并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大小姐,他现在跟她打苦情牌,似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可她不愿出手帮他,那她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拦住他?果然,他们这群人只凭自己一时喜好做事,根本不管他的死活。“我今天会递辞职信,许姐不用再为我为难。”
“你辞职了去哪?”许雪清抬头,“你不是说,你不想离开?”
“那时候以为齐总是想锻炼我,觉得留在这总会有机会,可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齐总早就知道我的底细,他是不会用我这样的人,何必还留在这儿。”温良淡淡的答道,声音里透出无奈。“我吃好了,许姐,您慢点。”说完,他便起身拖着自己的行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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