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县令一颗心脏勉强安定了下来,赶紧领着一行人到了县衙,本来灵州县衙还算宽敞,但被这两百人马一进去,顿时拥挤不堪。
袁修齐招待齐卿娴坐到上座,衙役给她奉上上好的洞庭君山茶,几位随从站立在她身后,仿佛门神一般不苟言笑。
袁县令看着齐卿娴悠悠地喝着香茗,淡粉红唇与青瓷釉色相得益彰,本来美不胜收的景象却让他烦躁不堪,他试探性地问道:“不知颍王殿下来到本县到底有何要事呢?也好让下官给您安排好行程。”
齐卿娴放下茶杯,一抹微笑耐人寻味:“袁县令不妨猜猜看?”
我猜?我猜你x了个x啊!但是表面上袁修齐不敢露出丝毫不满,他道:“我猜殿下是来游山玩水的,我灵州人杰地灵,一定会让殿下满意。”
齐清闲嘴角扬起:“哈哈哈,袁县令说笑了,真是游山玩水本王需要带五千人马过来么?”
“五千?”袁修齐心下暗道不好,在灵州地带值得她带五千人马前来对付的人可真不多,其中之一前天晚上还大闹了灵州城。
这时县衙外面突然传来登闻鼓的声音,袁修齐心中大骂,这是哪个没长眼的狗东西这个时候来报案,这不添乱么,看本官以后不整死他!
袁县令对衙役道:“你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打扰颍王殿下雅兴,要是没什么事,就把他赶走,让他改日再来。”
“哎,袁县令,你这可就不对了,亚圣曾言,民贵君轻,何况本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王爷呢?”齐卿娴严肃地道,“无论如何都是我南唐百姓,正好我要看看这灵州城到底是不是人杰地灵,王校尉,你去把敲登闻鼓的人带上来。”
“是,王爷!”一个人高马大的粗犷汉子应了一声,也不理袁县令,径直走出了县衙会客厅。
袁修齐心中焦急,解释道:“王爷,灵州城虽然靠近边境,但是民风淳朴,一般来县衙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街坊小事,这种事情就不劳殿下大驾了。”
齐卿娴毫不吃他这一套:“无妨,体察民情也是本王离京的目的之一。”
袁修齐暗自跺脚,今天怕是有一劫啊。
不到一会儿,那个王校尉领着两个白衣青年走进了县衙议事厅,打头的那个一脸书生气,十分帅气儒雅,后面的一位怀抱黑色长剑,仿佛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冷峻非常。
两人看到议事厅里这么多人,却是丝毫不惊慌。
袁县令看到进来的那人书生打扮,不是一般大字不识的百姓,心下希望他能识大体,赶紧对他使了个眼色道:“敲响登闻鼓的这位百姓,你眼前这位是当朝二皇子颍王殿下,若是什么鸡毛小事,就不要劳烦殿下了。”
齐卿娴不悦地道:“袁县令,你这话就不对了。”随机对着堂下和颜悦色:“这位百姓,你姓甚名谁,又有何冤屈,尽管说出来,本王一定为你做主。”
堂下的白衣书生看着一身黄色蟒袍,英气勃发的齐卿娴,大声说道:“草民林东,状告灵州巨鲲帮帮主姬徐强娶民女,一手遮天。状告灵州巨鲲帮勾结官府,欺压百姓,草芥人命!字字喋血,句句属实,望颍王殿下明察!”
袁修齐大惊失色,他感觉自己好像卷进了一道看不见的旋涡,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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