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乐生毫不避讳地道:“对啊,每次看见你这只癞蛤蟆靠近缨之,我就恨得牙痒痒,你说人要蠢到什么程度才会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
林东冷冷地道:“是啊,我是癞蛤蟆不假,但是你又是哪来的黄鼠狼?就凭你这丑样,也想要吃缨之这只雏凤?”
随即林东笑出声来:“哈哈,突然想到,我这只癞蛤蟆可是比你这只黄鼠狼帅多了,缨之就是眼瞎了也不会看上你吧。”
“你!”司乐生胸口剧烈起伏,他自认比林东这个破落书生强上万倍,可偏偏就是他这一副小白脸自己确实比不上,司乐生强压住愤怒,擒起柳叶薄刀直指林东,“看来你是一心求死了?”
林东缓缓蹲下,石子虽然卡在肉里,但也阻塞了鲜血流出,伤口倒是暂时没有大碍,林东看着司乐生缓缓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早上的事你还可以推到曹武那个弱智身上,现在动手你就不怕南唐律令吗?”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半点不怕呢,想搬出南唐律来压我?”司乐生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大笑着道,“我乃是灵州巨鲲帮的供奉,哪个不长眼的捕快敢动我?”
林东心中了然,巨鲲帮乃是离阳郡境内数一数二的大帮派,这个帮派几乎垄断了灵州向北魏的运输行业,要知道丝绸交易乃是灵州支柱,而要将丝绸运往边境,当然要忍受守关将领的层层盘剥,而巨鲲帮早就将这条路上下都打点完毕,你若是不用他家的车马行,丝绸连灵州都出不去。巨鲲帮便凭着这条财路在灵州一手遮天,帮主姬徐更是在离阳呼风唤雨,俨然是灵州的土皇帝。
林东若有所悟地道:“怪不得曹家明知你对曹缨之有觊觎之心,却依然请你当护院,这也是给巨鲲帮的投名状吧。”
“算你还不是太蠢,离阳最良又如何?只要是在灵州做丝绸生意,又有哪个惹得起巨鲲帮?”司乐生见巨鲲帮的名头有了效果,得意洋洋地道,“我限你三天之内离开曹家,不然你也知道,以巨鲲帮的实力悄悄弄死你可不是什么难事。”
“哈哈哈哈……”林东站起身来,放声大笑,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我感觉良好的司乐生,眯着眼睛道,“你不过是巨鲲帮一个小小的供奉而已,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大话?你信不信,我不仅不会离开曹家,还会当着你的面娶了曹缨之。”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样嘴硬的人,然后再亲手把你踩在脚底下。”司乐生耍了个刀花道,“你觉得我是砍下你一只手好呢?还是把你的第三条腿剁了?”
林东突然笑道:“司乐生,你有没有兴趣和我打个赌?”
司乐生饶有兴趣地道:“哦?赌什么?”
林东微微一笑,恶趣味地道:“我赌一枚铜钱,你不仅伤不了我,还会马上在我面前下跪求饶,怎么样,敢不敢赌?”
“呵呵呵呵,看来你又犯病了,我倒要看看砍掉你一只手,你还会不会嘴硬。”
说时迟那时快,司乐生把刀一横,欺身而上,柳叶快刀,刀快人更快,不到一息便越过整条小巷,一道耀眼的寒光瞬间便来到林东身前。
林东大喝道:“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话音未落,天地间仿佛白日出现了一颗流星,一道剑光闪过,司乐生只觉得这股杀气如虹,让人心惊胆寒。这一剑过后,司乐生半跪在地上,手中宝刀只剩下一只刀柄,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变成一地碎片的爱刀,双唇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这个世界上,好人不会死,坏人不会死,只有一种人会死,那就是愚蠢的人。”林东摇了摇头,对着身后的人道,“西门吹雪,为什么不杀了他?”
西门吹雪长身直立、白衣如雪,双臂环抱着他那把漆黑的长剑,面容冷峻,仿佛刚才出剑的人并不是他一般。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一阵森寒,高手风范,莫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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