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拓跋烁左脚突然从马镫上脱离开来,同时身体顿时一百八十度往后仰。
这是一个危险性极大的动作,如果稍有不慎,就可能头脑着地,轻则脑震荡,重则当场死亡。
而且这个动作还考验着人的腰部力量,如果一旦没有足够的力量使自己重新回到马背上,那么很有可能就会被战马拖着走,很有可能被当场拖死。
众人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刘长繁的拳头已经快要捏出水来了。
不就一场切磋吗?陛下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这是当时在场除了林桑之外所有人内心的真实写照。
就在拓跋烁的头部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刻,拓跋烁突然猛地抓住了长弓,并且腰部猛地发力,整个人顿时重新回到了马背上。
围观的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和掌声,刘长繁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就在刚才,他的心脏简直都要骤停了。
林桑顿时恼羞成怒,正想要射出第二支羽箭,突然只听到嗖的一声,一支羽箭顿时钉在了他原来的目标上,而且正好是靶心。
几颗黄豆大的汗珠顿时从林桑的脑门沁出,他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刚刚射出的那支羽箭,他妈的,这太神了,从拓跋烁起身到现在不过才两三秒,他是如何做到在两三秒内从箭袋里抽出羽箭并且瞄准发射的?而且他的距离还比自己的远,按理说应该比自己瞄准的时间还要久一点才对,但是这人做完三个步骤的时间才是自己瞄准的时间,这人的手速真的是太恐怖了。
然而发生的一切,都被在一旁的刘长繁看的清清楚楚。
刘长繁清楚的看到,当拓跋烁起身的那一刻,右手抓着长弓,左手也没闲着,一把就从箭袋里抽出了一支羽箭,而他抽出羽箭之后几乎是在一秒之内,就完成了瞄准发射两个步骤,这可以说是快到令人发指。
但不要紧,林桑突然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现在两人均射中一个靶子,而剩下的几个靶子靠的都很近,只要现在一连射出两支羽箭,自己就赢定了。
说干就干,林桑说着从箭袋里摸出了两支羽箭,朝着剩下的两个靶子射了过去。
哒!哒!就在那一瞬间,两支羽箭几乎是同时射在了同一个靶心上,不过一支是林桑的,另一支则是拓跋烁的。
林桑的另外一支羽箭射到了一旁的靶子上,不过却没有射在靶心上,因此不算数。
此刻的林桑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因为就在两支羽箭射出的时候,他早已将第三支羽箭握在了手中,对于这一箭,林桑势在必得,最后的胜利者必定是自己。
嗖!羽箭顿时射了出去。
哒!又是一声清脆的羽箭射中靶子的声音。
林桑望着那射中靶心的羽箭,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他笑着看向拓跋烁,不料这时候前去检查的士兵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他头上:“陛下射中三箭,林指挥佥事射中两箭,陛下胜!”
“什么?”林桑顿时有些歇斯底里,“明明是我先射的!怎么可能·········”
但是当他看到箭杆上绑着的白丝的时候,他明白,胜利者,终究不是自己。
“林指挥佥事,你的羽箭,可能在这里··········”一个热心肠的士兵说着捡起了两根木棍,末尾处系着一根红丝。
林桑一看,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拓跋烁是在自己射箭的那一刻也射了箭只不过这一箭根本没有射向靶子,而是射向了林桑的羽箭,林桑的羽箭被拓跋烁的羽箭从后破开,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拓跋烁的羽箭在破开了林桑的羽箭之后威力尚存,居然直接一举射中了靶心,为拓跋烁赢得了比赛。
这一回,林桑输得心服口服,拓跋烁的战马远不如自己的战马,却还能赢了自己,这完全就是技术上的差异,看来自己以后还真的得多学学。
“陛下。”林桑直接跪倒在了拓跋烁的战马之前,“这次臣心服口服,望陛下饶恕之前之大不敬之罪。”
拓跋烁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一块牌子丢给了林桑。
林桑一看,是一块兵符,上面写着三个字:天狼军。
“天狼军的主将还是你。”拓跋烁调转了马头,“但是下次别以貌取人,意气用事。”
背后传来了林桑的喊声:“臣谨遵教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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