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连陈邻都能看得出,小胡子是无论如何也接不住的。他的排云掌再是厉害,如果他死了,排云掌的后续威力无法发挥也是惘然。
然而就在陈邻期待着小胡子身死或者重伤之时,祁峰派那个鹰勾鼻筑基突然横身挡在小胡子身前,并且食中二指并拢如剑,蓦然点向已经临近的那只凝实而硕大的拳印。
这一指先看去似很正常,然而那鹰勾鼻筑基法力涌动间,其右手食中二指瞬间变得漆黑明亮。并且,那二指周围方寸间的空气一阵扭曲,在陈邻看去,似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黑亮的宝石。
轰然一声巨响传来,陈邻的衣袍被吹地猎猎作响。二人的术法撞击形成的狂风,直吹地陈邻都要睁不开眼睛。努力向那里看去,却是鹰勾鼻筑基的剑指,将元靖的拳印击得粉碎。而对于这个局面,元靖并没有太多理会,紧接着的第三拳,似稍稍换了方位再次击出。
“戳仙指!”史庸看着那鹰勾鼻筑基,咬着牙道:“祁峰派绝学戳仙指,我的入道师兄,就是死在这一道指法之下!”
“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别动,再过一会于禁和龙学疆就会赶来。”史庸的神情吓了陈邻一大吓,只听他道:“我去会一会这位戳仙指的修炼者!”
“云雷宗的师兄,你们还在等什么?”史庸一边向战局飞身而去,一边招呼着云雷派,道:“对付祁峰派,你们还要讲迂腐的规距吗?”
史庸的话令云雷派那里一阵躁动,看得出那里的两个筑基也有意加入战局。如此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便是陈邻也不想放过。
在陈邻的期待中,惊天的鼓声突然响起。陈邻顿时心烦气躁,耳中嗡鸣连脑袋似都要爆浆,唐可邻更是一声闷哼,脸色瞬间苍白,连续后退好几步,却仍然有些难以支撑。强忍着不适坚持不退,目光向战局看去,只见祁峰派的两个筑基果然各自祭起了波浪鼓。
原来摇动波浪鼓并不一定需要手,小胡子和鹰勾鼻筑基,他们的波浪鼓都浮于身侧,随着鼓槌敲击鼓面,一圈圈地波纹以他们为中心向外扩张。当鼓声响起时,元靖和史庸各自身体一震,但法力涌动间,还是努力稳住了身形。
连陈邻都能看得出来,元靖和史庸对上祁峰派的两个筑基,是可以稳压他们一头的。此时如果有一个,但凡有一个筑基加入战局,便是有波浪鼓的诡异,也定可令战斗迅速结束。
筑基修士以波浪鼓对敌,其威力果然不同凡响,陈邻从来没想过,只是区区波浪鼓竟可以发出震天巨响。陈邻是上过战场的,他感觉只是鼓声,这波浪鼓似已经比战鼓更加震慑人心。
鼓声的适时响起,令刚刚有所意动的云雷宗众人立刻踌躇,一些凝气境的弟子甚至忍不住吐血连连。心中一沉,陈邻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几息而已,云雷宗包括那两个筑基,竟掩护着自家师弟师妹正缓缓向远处退去!
“鼠辈!”陈邻仍然头痛欲裂,甚至目中已经出现了重影。他这两个字含着怒气向云雷宗吼去,模糊中崔袪似低下了头,但后退依旧。
吱吱,小花躲在陈邻衣襟中不满地叫唤两声,以表示对陈邻这两个字的抗议。
“陈师弟,你和唐师妹退远一些!”陈邻自己尚未觉得,元靖却是看地清楚,距战场二十多丈外的陈邻,其目中有了茫然,身子更是在摇摇晃晃。
正想看看长命锁是不是在此时想耍无赖,小花舒服地轻吱一声,从长命锁上蓦然有热流传出,涌进陈邻全身各处,突然耳聪目明的同时,令他有些意外的是,他的修为壁垒于此时,似有所松动。
“陈师弟,快快退后!”元靖见陈邻终于站稳了身子却还是看向他们这里,以为陈邻是不想错过这难得一见的筑基对决,故此于震天鼓声中与小胡子对决的间隙,向其厉声喝道。
“陈邻,快过来。”唐可邻的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痛苦,陈邻这才心中一惊,以法力将声音远远送出,向着云雷派方向道:“竖子,不足与谋!”
“可邻,你怎么样了?”退到唐可邻身边,她已经在盘膝打坐了。陈邻一手握着其手臂,一手按着其后背,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减轻痛苦。刚才长命锁突然发热之后,此时又变地正常,而更悲哀地是,他至今不知道该怎么用长命锁。
“来,我背你离这里再远些。”不由分说,陈邻揽着唐可邻的肩膀将她扶起,正要俯下身子背起她的时候,突然又站直。
在唐可邻不明所以中,只见陈邻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大步向远处走去。当筑基修士以波浪鼓对敌之时,似他们这样的凝气修士当真连做炮灰的资格都没有。即便是在如此要命的时刻,陈邻竟还不忘趁机占她便宜,这令唐可邻当真又羞又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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