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张真奇自也不愿甄乐儿就此丧命,更何况,一旦甄乐儿有所闪失,贾英雄必也受到极大刺激,后果难料,思索片刻,悠然一声叹息,道:“也罢,既然非要救她,也不可仓促,需要尽量思索一个稳妥的法子才好。”
“还有什么法子!”贾英雄道。
张真奇不理,似是自语一般说道:“此功即是化自释道两家修炼法门,或许佛法,道法亦能起到化解之效······”
普惠补充道:“张道兄所言极是,最好择一幽僻,无有人烟之处,日日以道法,佛法助她把持灵台澄澈,或可免于堕入魔道之苦。”
项连云道:“哪里去寻这样一处所在?”
邱澄海忽道:“各位,金钟岛附近另有一座小岛,虽不大,却既有淡水,亦有瓜果,且无有人烟,倒是一处合适所在,另外日常所需各种物什,我邱家亦可相助。”
眼见别无他法,张真奇道:“各位,此法虽然说得通,究竟能不能行也是未知,说不定到时候在甄丫头耳中,佛法,道法才是魔法,一句也听不进去,一旦她魔功大成,便又是一个会兰明璇,荼毒武林,这份业果咱们哪个人也逃不开去!”
“老祖宗,你放心,到时候,有什么报应,我一个人承担!”说着,贾英雄又转向宁不祥,道:“老爷子,你快助她服药,我们尽快启程。”
宁不祥道:“方才老朽已然说过,这株凝玉寒草药力不足,而甄丫头又对贾小子情根深种,有他在旁,甄丫头**难消,**亦是欲火,欲火与毒火虽不同源,却皆是火,欲火不灭,毒火不绝,如何压制,即便暂时压制下去,一旦情火中烧,毒火必然趁势而起,到时可再无凝玉寒草了!”
“那······”众人一起看向贾英雄。
贾英雄道:“这便是说我不能陪她一起去了?”
宁不祥道:“这还不够。”
“还要如何!”贾英雄道。
“哪怕你不陪伴左右,可仍不免甄丫头心有牵挂,一者,牵挂之时,仍难免所思所念,二者,她心有牵挂,如何能专心修炼?唯有叫她绝情弃爱,心如死灰才好!”宁不祥道。
“绝情弃爱,心如死灰······”贾英雄默默低吟。
唐云清道:“甄丫头对贾小子早已情根深种,一时半刻间,如何叫她心如死灰?”
“老朽无能为力,只是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救也无用。”宁不祥道。
邱韵不知想到什么,目光忽而闪烁起来,身子亦是忍不住轻轻发颤,半晌,她似终于下定决心,道:“各位前辈,晚辈有一个办法。”
“你说。”项连云道。
邱韵道:“待乐儿醒来之时,告诉她,贾英雄以为她必死无疑,与旁人另做婚约,最好各位前辈也极力赞成。”
“这······”
夜深人静之时,甄乐儿缓缓睁开双目,脸的潮红已然褪去,除了略显的疲惫之外,几与常人无异,转头看去,就见屋中只有项连云一人,轻轻咳嗽一声,道:“师父。”
项连云早已有所察觉,面色凝重,不言不语取来一碗温水,喂她服下。
甄乐儿饮水之后,重新躺倒,嘶哑着嗓子道:“师父,这是哪里?我不是在······”说到这里,她忽而面色一紧,道:“师父,英雄在哪里,他······”
项连云柳眉倒竖,喝道:“不许再提那个喜新厌旧,没有人性的畜生!”
甄乐儿被说得愣了,道:“师父,你说谁喜新厌旧?”
“还有谁,就是那个贾英雄!”项连云愤愤然道。
“他······”甄乐儿懵懵懂懂道:“师父,我只记得最后他用身子挡住会兰明璇那一掌,便昏了过去,后来他做了什么,惹您老人家生气,我替他赔个不是······”
“傻孩子!”项连云心中说不出的酸楚,抚着甄乐儿的发梢,道:“孩子,他替你挡了一掌确实不假,又一路护送你来药神谷也是确凿,可是当我们将那株凝玉寒草取出之后,宁谷主却说药力不足,你哪怕醒来,也至多只有三个月的性命,谁想,那贾英雄立时就变了脸,与邱韵亲近起来,更可恨的是张真奇那帮人竟也同意,就在刚才,为师出门的时候,发现二人躲躲闪闪,走去一处隐秘所在,必然是急不可耐,欲趁着夜深人静,做那苟且之事······”
“什么!”甄乐儿恍如傻了一般,痴痴道:“师父,我不信,他们不会这样······”说着,她挣扎着下了床。
“为师还能骗你不成,你别声张,随为师过来!”项连云扶住甄乐儿,闪动身形,来至一处房屋之外。
窗纸雪白,映出屋中明亮的烛光,项连云点破窗纸,自己背过身去,示意甄乐儿向内观看。
甄乐儿只觉一颗心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急急向内观瞧,就见贾英雄与邱韵搂抱在一处,邱韵下半身用被子盖住,半身只剩一个粉白色肚兜,两条雪白臂膀环住贾英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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