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秀才站在离薛老九数十米远的地方,两眼死死地盯着薛老九的一举一动。
他不敢离他太近,生怕薛老九发现自己。而当他看见薛老九从身上掏出那么多的银两时,内心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种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所以赌坊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张秀才。对于他们来说,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过就是一个生人而已。
张秀才在赌坊里观察了薛老九许久,确定他没有其他的动作之后便从里面退了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赌坊里仍旧人声鼎沸,而薛老九更是赌到了兴头上,两眼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走在回去的路上时,张秀才的脑子里充满了疑惑,因为在村子里,薛老九的家是出了名的破落,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银两呢?而且按照他所说的话,这笔银子还是这几天发的一笔小财,难道?张秀才想到这里,眉头顿时紧紧皱了起来。
在这枫叶县里,能拿出这么多银子的恐怕只有一个大户了。
突然,张秀才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这几天自己暗中观察薛老九时,他好像一直没有去贾府,难道他不干了?张秀才暗暗嘀咕着。
可是现在正是农忙的季节,贾府里田地众多,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让他走人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张秀才头昏脑涨。
回到家之后,张秀才连晚饭也没吃就躺倒在床上,脑海里紧紧地思索着薛老九这段时间的一些奇怪的举动。还有他的银子到底是从哪来的呢。
突然,张秀才想起了陈贵媳妇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自从他从贾府回来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好。
“心情不好”这是怎么回事,张秀才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看来,要去陈贵家一趟了。
第二天一早,何捕头和刘捕快两人来到了县城里贾府的大门口。
刘捕快刚要走上去敲门,却被何捕头拦住了。
刘捕快不解,刚要说话,何捕头便翻了个白眼道:”急什么,等我想一想等会儿该怎样说。”
何捕头心里明白,这贾府是县里的大户,每年交给官府的税银都是一大笔银子。
连县令大人都不敢轻易得罪,更何况他这一个小小的捕头。进去之后若是开门见山的问陈贵的事,定会引起贾老爷的不满。那时候不光他吃不了兜着走,连县令大人那边也不好交代。
半刻钟之后,何捕头向一旁的刘捕快说道:“待会进去了,你别说话,我来问就行。”
刘捕快点了点头,心想这是自然,师傅在这里,哪里轮得到我说话。
于是刘捕快便走上前去,轻轻叩响了门环。
二人等了约三分钟左右,旁边一道小门“吱”地打开了。
此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弓着身子走了出来。
见到此人出来,何捕头忙走上前去作了作揖说道:“周管家,近来可好啊?”
他认识此人,知道此人是这府里的大管家,以前没少和他打交道。
”哦,原来是何捕头啊,还是老样子。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被称作周管家的老头也向何捕头作了作揖,一脸轻快地说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过来拜访一下贾老爷。“何捕头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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