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并不理他,环顾了一圈人群之后用手指着尸体,随后说道:”你们看,陈贵的身上有很多的伤口,大部分是被狼咬的,可是胸口和腹部有几处伤口深达十几公分,明显是被刀砍伤的,试问?狼怎么会咬出这种伤口?“
胡村长听闻”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不屑地道:”你说是刀伤就是刀伤吗?难道陈贵被杀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不成?“
张秀才对于胡村长的嘲笑并不生气,而是径直走到陈贵的身边将他的上衣掀了起来。
此时众人齐齐地将头探了过去,仔细地观察着。
果不其然,那伤口确时平滑无比,连一点点撕咬的痕迹也没有。
顿了顿,人群中一个男子小声地说道:”那伤口看着确实不像是狼咬的。“
旁边一个老头也点了点头说道:”嗯,狼是咬不出来那么平滑的伤口的,我看那倒像是用刀砍的。“
一旁的胡村长听了这话,脸上明显挂不住了。可他又不好意思低头去看,只得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张秀才,装作并不以为然的样子。
随后张秀才站起身,看了一眼众人说道:“很明显,陈贵是被人用刀杀的,然后埋进土里,但是凶手没有料到,尸体竟会被狼挖了出来,最后又被上山砍柴的憨六发现了。”
顿了顿又说道:“你们看,陈贵的耳朵里和嘴里还有新鲜的泥土。”
众人又仔细端详着,果然不出张秀才所料,陈贵的身上确是他所说的那样。
所有人都纷纷附和了起来,不住地点着头。
一旁的胡村长见此情景脸上再也挂不住了,他没想到张秀才观察的竟然如此仔细,连这种细节也没有放过。
只见他突然间换了一副口吻,嘴角咧着笑,悻悻地说道:“没想到张秀才观察的竟然如此细致,是我大意了。”说完又迅速地扭过了头,向着人群喊道:“快去报官。”
此时陈贵媳妇一听自己丈夫是被人杀的,顿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大骂着:“是哪个天杀的害了我丈夫啊,村长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胡村长看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让人将她拉了起来。
此刻天已正午了。村子里因发生了一件凶杀案而变的人心惶惶,村民们在自家里窃窃私语着,连饭也都顾不上吃了。
一旁的憨六听到此事报了官,心里不住地哆嗦了起来。因为尸体是他发现的,此事自然少不了他的干系。
顿了顿之后,他走到张秀才的身旁,还没开口张秀才却笑笑道:“没事的,你只要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就好了。”
贾府,坐落在枫叶县的西北角。是这个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
城里数得着的客栈,商铺,以及当铺一半都是贾府的产业。
贾府老爷名叫贾同业,因祖上做过进士,所以积累了不少财产。
到他这一辈,虽然稍有没落,但也还是一方豪绅,城里的各方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给予三分薄面。
贾老爷今年五十有六,但看上去却像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娶有一门正室,名叫赵氏。
膝下两个儿子,大儿子今年二十五岁,小儿子今年只有十二岁。一个名叫贾正文,一个名叫贾正武。本来一家和睦融融,相处融洽。奈何贾老爷自觉身强体壮,便又在前两年纳了一门小妾。小妾今年只有二十出头,长的如出水芙蓉一般标致,老家就在邻县的一个村子里,名叫陈雪儿。
听贾府的下人说,自从这个二夫人陈雪儿进门之后,贾老爷与赵氏的关系就每况愈下,有时一连半个月也不在大夫人的房里留宿。而大夫人与二夫人之间自然也形同水火,暗地里斗的十分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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