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铉被赵匡胤堵得哑口无言,但还有周惟简在。
在周惟简出发之前,李煜就亲自写了十几张纸,题写奏目,让他找准时机呈给赵匡胤,请求赵匡胤哀怜,说愿意病退,辞去政务养病。
这时,周惟简趁机进呈,赵匡胤接过后只是浏览了一下,便很赖皮地来了一句。
“你们国主所说,我一点也不清楚。”
言外之意:南唐我是必须拿下的,和李煜是不是南唐皇帝无关,就算你主动辞去自己的皇位也不行!
周惟简扑街,赵匡胤依旧完胜。
两人没能完成目的,就这么回去了。
然而这事还没完。
开宝八年十月,又是一个月后,不死心的李煜又派了徐铉、周惟简二人前往开封,希望能劝说赵匡胤退兵,江晓同样派人将他们一路送了过去。
这次,赵匡胤在便殿接见了他们,这一次徐铉也不再说儿子和父亲的关系了,而是开始为李煜辩解“倔强不朝”的理由。
“国主侍奉大国十分恭顺,只是因为身体染病,所以才不能入朝谒见,并非拒绝圣诏命,因此臣恳切请求能延缓进兵,保全江南一方的性命!”
徐铉口若悬河,唾沫横飞,从各个角度论证了半天,一路下来不喝水,不喘气,相当有战斗力,确实不愧江南才子。
而赵匡胤也似乎很有耐心,和徐铉你来我往讨论了半天,中心思想就一个:统一是大势所趋,朝廷对南唐已经非常容忍了,再抵抗下去没有丝毫意义。
两人争到最后,徐铉越来越激动,嗓门也越来越大,终于彻底惹火了赵匡胤。
为了结束这场无聊的争辩,赵匡胤手按宝剑,忽然起身,目光直直逼向徐铉,厉声喝道。
“无须多言,南唐又有何罪?但这天下只能属于一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赵匡胤的声音在殿内不断回响,这残的斗争,只能有一个人笑到最后,也只能留下唯一的胜利者。
这是规律使然,与道义无关。
徐铉哑口无言,不再说话。
赵匡胤又将目光转向周惟简,周惟简面色惊恐,急忙说道。
“微臣本来就隐居山野,并没有进身仕途的想法,只是国主强行派遣微臣前来而已。
臣平素听说终南山下有许多神灵药草,他日情愿得以入终南山栖身隐居。”
这就是所谓的“有远见,可以谈笑弭兵锋”。
“有远见”确实是对的,都已经开始为以后做打算了。
“谈笑弭兵锋”就是笑话了,这哪有谈笑,没被吓哭就算好的了,更不用说弭兵锋……
赵匡胤也懒得和他扯,挥挥手,就将这两人遣返回去了。
这一下,请求退兵算是彻底无望了。
赵匡胤没有接受李煜的请求,但围城的宋军部队却依然在延缓进攻,经常是打打停停,甚至是围而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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