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树坤向来不关注何海云的个人问题。
他知道何海云是董事的孩子,知道怎样处理自己的事情。
何树坤最近隐隐约约好像知道了一些何海云的事情,以前只是爱人没有给他详细说过这事。
这个礼拜天的傍晚就开始下起雪来,雪花漫天飞舞着,从开始的零零散散,到后来的鹅毛撒花,一直停不下来。
父妻俩话题说了不少。
巩丽君觉得很快又要过年了,何海云也不小了,女儿的婚事,不能老实这样不清不楚的扔着了。
她的考虑是谨慎的。
第一,女儿以前与张峰在学期间就开始了交往,彼此之间有了一定了解和信任。那个时候,他们都是蓬州中学学生会干部,工作本身就联系密切。
第二,前一段时间是有些担心,张俊生尽管升职为新州市委组织部长,但是他的儿子张峰却失去了工作——新州市拖拉机厂已经破产了。
第三,现在又“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张俊生不仅又回到了蓬州当了县高官,他的儿子张峰也在蓬州安排工作——交通局单位也很不错。
第四,最近似乎很少听到女儿提及她的同学张峰,好像现在有些疏远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第五,张俊生来到蓬州半年多了,他的儿子张峰也班两三个月了。如果现在不关心一下女儿何海云的婚事,恐怕夜长梦多啊。
第六,听说她跟南丘村的一个野小子打得火热,有人还传言说,女儿何海云已经答应了这野小子的求婚。这就刻不容缓了。
于是,她把这些问题考虑了一大圈之后,试探着跟何树坤做了回报,并切根据何树坤的态度,逐步做了详细交流。
他们夫妇商量对策之后,紧接着把女儿叫到了他们跟前。
“海云啊,你自己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啊?”作为母亲,用关心的口吻先开了腔儿。
“娘,你说什么呀?”海云心里清楚,却假装疑惑的问道。
“这还用问呀,就是你处对象了呗?”巩丽君看儿女不想多说,就干脆把话挑明了。
“娘,爹,这个问题您俩就别操心了!”何海云躲闪着,还是不想回答。
“别操心了?你的婚事大人不给你操心,谁给你操心啊?”何树坤看儿女想回避这些问题,知道里面有猫腻,就说话了。
何海云看父亲认真地发话了,知道是他们二位大人做了沟通。
“嗯,就是不用你们操心,我心里已经选好了人,我已经答应了友康。您二老今天问到这个问题了,我正打算给您二老回报呢!”
女儿何海云,啪啪啪的说了一通,而且是他们夫妻所意想不到的。
以前只是听说而已,现在面对面从女儿嘴里说出来,那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啊!
“你说的就是次下雨和你做伴的那小子?”何树坤一听何海云说的是友康,他一下子想起来那个下雨的晚,他气都不打一处来。
“嗯,他对好还不行吗?”女儿海云回复道。
“不行,绝对不行!”
“不行,绝对不行!”
夫妻俩几乎同时发出了这同样的拒绝声音。并且他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威严起来。
“海云,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啊!幸亏我们今天问起这件事,假如不问,莫非你就要嫁到南丘村那个穷小子吗?”巩丽君更加生气,语气也变得更加严厉。
“嫁给南丘村怎么啦?你们也不都是中丘村的吗?这个有区别吗?现在人家村里可不穷啦,不仅通了电,打了深井,修建了水库,听说还都搬进了新房。
最近正在开发荒山,治水造林,这有错吗?”何海云一口气把南丘村的优势全都列举出来了。
这些话出了口,的确让二位老人汗颜。女儿说得可都是事实啊。
可是,这些说辞,都风挡不住他们原定的计划和决心。
“再好的村里也有穷人,再穷的村子里也有富人。你知道他站那一头啊?”何树坤气愤地追问女儿,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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