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大年五更起来之后,朱友康就隐隐感觉后背有些难受,酸酸的疼疼的憋憋的。
后来发现,在咳嗽的时候尤其严重。
躺下来休息时,稍微好一些,稍微有动作,就感觉不舒服。
似乎也不愿意吃饭,精神也差了许多。
过了初五,因为继续冷战,他没有告诉美珠,自己去蓬州医院做了一个肺部TC检查。
医生告诉他,肺部右底部有不少结节,左纵膈有义工不小囊肿,建议到大医院核实。
为了有个照应,在去新州市之前,他把检查结果告诉了美珠。
张美珠在大事是不含糊的,她收拾东西后,随即与朱友康来到新州市人民医院。
到了这里才知道,朱友康需要住院手术。
为了进一步确诊病情,张美珠建议再去省院确诊一下。
他们第二天又跑到省院,省院建议友康立刻住院手术。
为了节省支出,朱友康建议回到新州市医院做手术,美珠表示赞同。
在办理完住院手续之后,还要进行抽血、拍片、呼气吸气实验等一系列检查。
等结果出来到做手术,他们在医院又呆了三天。
第三天晚,一个年轻女护士给他用了清肠药物,不准吃喝,还要把肚子里面东西拉完。
在快要天亮的时候,女护士又来了,要友康脱光衣服,裤头也不能保留,然后进行备皮。
备皮就是把腋下和隐私部位的毛发一块清理掉,为做手术打基础做准备。
最难熬的是,女护士还要把筷子粗细一样的导尿管,插进生殖器里面。
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朱友康,难受的只想哭。
这些术前手续办理完之后,就是等待护士推来担架车。
大约八点钟,朱友康被护士推着,余生、儿子、女儿和美护送着,经过楼下楼,推到了14层手术室。
手术室把亲人隔在门外,进了手术室,朱友康睁着眼睛,看着面的天花板,尽量判断着自己要去的房间方向。
护士推着推车,只听见车轮碾压地板,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声响,走了好远好远的地方,朱友康看到了各种怪异的仪器,遇到了穿绿色服饰的两个麻醉师才停下来。
麻醉师很利索,在手腕扎了针之后,就和朱友康说话:“你是从哪里来的?困不困呀?”
一边说着话,朱友康想强打精神和麻醉师说话,可是,不知不觉就失去了知觉和意识。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有人说:“叫一下,看他又没有知觉了?”
“你是朱友康吗?”
朱友康心里清楚,知道有人问话,可是既叫不出声音来,身体各处又无法动弹。
他努力挣扎着,先从手指开始,一点点地活动着。
不知待了多久,终于说出话来,手脚也能活动了。
这时的朱友康浑身下插了许多管子,女护士又一次东拐西拐,把友康推出手术室,来到重症监护室。
听医生给美珠说,进了手术室大约一个小时,医生从手术室拿出了一个栗子大小的肉瘤。
这个肉瘤还要进一步化验,才能确定它是良性还是恶性。
在重症监护室里,朱友康一带就是整整五天。
那是朱友康最为煎熬的日子。好歹得到了一个还消息,这是一个良性瘤。
医护人员要求他先不能吃喝,还要尽可能地按照要求试探着用力咳嗽。
目的是把做手术时,留存在肺部残留物全部咳出来,否则就会影响日后的呼吸和肺功能恢复。
一直到下午才喝了一点稀粥,然后,喝了少量白开水,吃了药。
各种插管仍然不能撤掉,并且又多出了输液的针管和各种测量仪器管线。
从重症监护室出来,看着朱友康受罪的样子,张美珠流泪了。
也许这才是张美珠内心自责的开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