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上的内容不能构成文字,而是一种暗红且带有黄褐色的图像,似人非人,扭曲而乖张。
刘鸹看着这如同邪教一般的图画,伴随周围多年无人居住的陋室,仿佛随时就会响起厉鬼的低语。
“…这是什么?”鸢尾花有些慌乱,这种图画传递出的信息压抑无比,不适感极其强烈。
刘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分析道:“精神受到打击后,产生的应激反应,这血画,要么是他希望的,要么是已经发生的,你觉得这像什么?”
“你是说,画像什么?还是说是哪种可能?”虽然鸢尾花无限抗拒这张纸,但刘鸹的话语让她不得不帮忙观察。
精灵本来就对悲伤压抑等负面情绪极其敏感,何况还是鸢尾花这种小姑娘,这种情况已经算得上受打击了。
“都有,你自己分析,顺便锻炼些,免得看点尸体就抽过去了。”刘鸹丢下纸张,独自走向烂布床铺,这是最后剩下的潜藏点。
鸢尾花极不情愿的接过纸张,铺开在柜子上,用一种正常人看猎奇作品的目光,审视那幅图画。
要说刘鸹真的一点都猜不出那图画的内容?不,实际上已经**不离十了,只是为了教导鸢尾花罢了。
奈特疯了,或者说精神受到了重创,这是推断后唯一能确定的事,唯一的意外,就是这图画不是他之所为,但那不太可能。
试问,谁会把这种东西就在家里?
更何况梦界中更是如此,任何一个农户都清楚,精魄鬼魂真实存在,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把一张疑似邪教甚至诅咒的图画保存下来。
一张张摊开烂布,它们都是奈特床铺的组成部分。
脏乱不堪不说,那种体臭和常年不经日晒的味道似乎要在此永远留存,即使距今已经一年多了,也未曾到达令人接受的地步。
该怎么说呢,奈特的床比他的尿壶还要臭。
这种人要是能娶妻生子安稳度日,那才是惊世之举。
刘鸹倒是不介意,连个媒介都不用,直接上手铺开,仔细检查嗅探。
好浓的面粉味,不是说真的有多夸张,但既然连恶臭都盖不住,那就已经证明有多浓了。
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但刘鸹也将面粉记在心头。
离开床铺,刘鸹又开始对每个角落敲敲打打,别看整个房间没什么东西,但不排除有地下室,顶棚隔层,墙内中空夹层之类的地方。
最后的最后,房间探无可探,就差把地面挖开。
不过想想也没必要,奈特根本没有这种需求,构架自家的地下室之类的。
况且刘鸹已经把地面的每一个角落都敲击过,实心的。
不再较真于房屋中的隐秘,门口都已经有几个玩家路过,往奈特家里望来,不过也都没选择进来看看。
一个村庄,就算是前面数个营地的交汇点,此时撑死也不过就一二百人的数量。
又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在村庄逗留,直接前往语岁镇的,返回白马城或者拜伯因城的,前往周围其他营地继续做任务的,都不是没可能。
村庄又不是必须的任务地点,完全可以略过,更尤其是这个村庄,一个资源需求提供,一个调查,一个解决闹鬼,都是麻烦中的麻烦。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刘鸹一样,侦查意识虽然并不专业,但也还算不错,生活副职业也锻炼的有模有样,能自主轻松完成前两个任务。
再说解决闹鬼,这玩意比调查和资源提供加起来还麻烦,只要试过的玩家,就没几个还想再尝试的,其难度可见一斑。
种种原因加起来,即使任务奖励非常不错,但多数玩家还是不会选择在此地消磨时间。
至于刘鸹自己的理由,一是现在没什么需要抓紧的事,他的耐心足够,二是顺便锻炼锻炼鸢尾花,以免未来他不在时莫名其妙就暴毙。
“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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