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燕青的话说便是:“吾爱官,官家赏识抬爱,自有高官厚禄,何必远游?正因不爱拘束,方策马天下,赏玩风景,得个逍遥。”
对此,段誉不但未恼,反而愈加赏识。
一段时间,真是食则同桌,寝则同床,同进同出,亲厚异常。
终于,段誉以诚心打动了燕青,获得了一个宠臣。
不止是宠臣,还是能臣。
“但有疑难,无所不断,断则必决!”这是内外对燕青的评价。
嗯,燕青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还有五十余人的庞大智囊团。
随着信任日重,段誉把荒废已久的中央禁卫军“罗苴子”交给了燕青。
燕青也是不负众望,裁汰孱弱,遴选精壮,任贤选能,甚至不惜动用关系,从宋国引进教官与装备,把罗苴子给整顿的十分精锐。
一万五千余罗苴子成军,又因为燕青日益游说,段誉终于决定不再隐忍,要拔掉高氏这根毒草。”
“燕青,高氏不欢迎你,立刻滚出去,莫在这里碍眼。”一个年轻的高氏子弟喝道。
燕青冷笑一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乃王上使臣,这大理国内,何处去不得?”
“奸诈小人,安敢代表大理王?若非你挑拨离间,王上如何会与高氏离心离德!”又有人呵斥道。
“你高氏骄横跋扈,目无王上,把持朝政,祸乱朝纲,包藏祸心,图谋不轨,谁人不知?”燕青道。
“够了!”
高泰运一声冷喝,还想继续嘴炮的立刻闭嘴不语。
“燕青,你离间高段两家,不过是为了挑起争端,好让宋国渔翁得利罢了。今日本官做寿,且不与你计较,放下诏书,走吧。”
“我走,可以!然而”燕青话音一转,道:“然而还要相国与我进宫,向王上表明放弃权力与封地的决心与态度!”
“竖子,安敢如此!我高家”
“啊”
“有人造反”
“杀”
纷乱的呼喝突然传来,打断了高泰运。
片刻后,大队军兵闯入进来,各自挺着刀枪,虎视眈眈地看着高氏族人与宾客。
“高氏素来不尊王令,为此,本人带了三千铁甲,国相以为如何?”燕青冷笑着问道。
看着军兵刀枪上鲜血滴落,高泰运气的浑身发抖,喝道:“无知小儿,岂不知我高家有三府之地,追随者不计其数,如此作为,大理国如何不乱?”
“王上早有定计!”燕青道:“今日拿下尔等在中枢的党羽,禁军并黑爨三十七蛮部合兵五万即刻出发,镇压三府。”
“来啊。”一个高氏族人跳将起来,吼道:“随我清君侧,诛奸邪!”
咻
一箭飞出,正中那人咽喉。
燕青喝道:“高氏不尊王令,抗拒天威,罪在不赦!杀”
“杀”
一场杀戮就此展开。
高泰运做寿,场中族人家丁宾客皆未带兵器,对上如狼似虎的军兵,只如砧板上的鱼肉一般好宰割。
不一刻,死伤狼藉,血流成河。
当大理高府鲜血流淌时,乐和撞开了鄯阐府高府的大门,闯了进去。
见他如此慌张,高明量连忙问道:“和先生,何至于此!”
“祸事啦!”乐和稍微定了定神,道:“我于国都的伙计飞鸽传书,段誉着令燕青那厮,杀了家主并京城所有高氏族人”
“什么?”
“不可能!”
“消息可确凿?”
阖府皆惊。
“我还能骗你们?”乐和反问一句,道:“当务之急,立刻整顿军兵,防备段氏来攻!”
“来人!”高明量喝道:“立刻传令各地,严加防备,防止段氏起兵来攻。”
高明量是高泰明长子,素有才能,是下一任家主接班人,自然有发号施令的资格。
至于凭乐和一个消息便下令,亦非儿戏。
燕青表明身份去了大理国都,并让段誉爱进了心里,乐和却隐瞒身份,化名和乐来了鄯阐府。
几年经营,乐和也成了高氏的座上宾。
段誉突然发动,自以为尽在掌握之中,可短时间内镇压高氏。
却没想,高泰运刚死,鄯阐府便得知消息了。
水火之势已成,段高二氏再无转圜余地,只得拼死相向,正好便宜了宋国从中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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