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李国忠,浓眉大眼,一脸忠厚,怎么看都应该是个忠臣良将。
但是他精光一闪,便心有计谋,“如果不是妓子,那自然算不上狎妓,将她赎身,毁掉记录便是。至于青儿,恢复她自由身,和方家毫无关联的话,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至于你们这点皮外伤,倒是小事,将来那厮怎么也要去国子监,倒是任凭沈兄拍扁捏圆就是。”
“妙,妙极,还是李兄奇招频出,没人不愿恢复自由身,我看到时候,那小子拿什么当话柄,到底是太年轻,哈哈哈。”
沈南云咧着嘴,漏风的说着,牙上沾着鲜血,表情狰狞,分外瘆人。
几个人大笑,唯独方世鸿,总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他这子侄突然间如此能搞事情?
方书安打了个喷嚏,回到自己院子,琢磨下一步如何。
第一次和古人交锋,就占了先手,看看,多几百年的知识,果然有用。有这一出,不信他方世鸿还敢!
不过,手还是有些抖,到底是精力没有回复。
但是打人的感觉,似乎是有些爽啊,尤其是平日里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混蛋……
远远看见青儿正在摆弄花草,玲珑有致的曲线让他心情更加美好,便忍不住要沾点便宜。
但是,手刚刚伸出去,像是被电到一般,迅疾缩回来。
莫看方书安是个二世祖,但是在青儿面前不敢扎刺,要说原因,当年方少爷也想欺负人家,却被青儿养的大鹅好好的夹了一次腚。
那家伙,他被一路追了大半个方府,自此以后,安少爷被鹅夹了的故事便成为经典流传。
青儿回头看见他未遂的咸猪手,狠狠的剜了一眼后道:“怎地,安少爷如此高兴。”
“哈哈,当然高兴了,看见那几个老东西吃瘪,心情就像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炫?……迈,那是何物?”青儿一本正经的问。
方书安摆摆手,“那是什么不重要,莫要在意这些细节,重要的是,我刚才去和大伯他们硬碰硬,办了两件大事,其中一件就是你无需去给那油腻的中年人当填房了。”
“油腻的中年人?”青儿已是很难习惯这些词汇,不过她更在意不用遣返,看样子,不是因为自己身份的秘密泄露。“真的,您是如何做到的?另外一件又是何事?”
“劳资出马,一个顶俩。我用《大明律》中官员不可狎妓压他们,几个人一点办法没有。谅他们不敢把那个妓子送来,连妓院都不敢去!再用你是我的大丫鬟,是我方家脸面吓住他们,看他们如何。至于另一件事,你最好不要知晓。”
青儿还是疑问,“好吧,我只问我这件,可曾答应与你?”
“那倒没有,毕竟面子还是要的,心里认了就是。而且我动手打了那沈南云,还误伤大伯,近日他们是别想出去见人了。”方书安得意地说着。
青儿表情微变,咬着银牙想了片刻,最后开口,“没那么简单,您想想,若是我和方家没有关系以后呢?若是他们把妓子的身世隐藏呢?谁还能说什么?本来就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你不说我不说,现在你提醒以后,他们索性做的更让人抓不到把柄。再则,公子您为何去管大伯去妓院的事情,他们会听你的?况且你还打人,他们岂能善罢甘休?”
“这……”方书安得意劲瞬间没了,难怪刚才李国忠眼神有些奇怪。这么一说似乎自己只是刷了一点存在感?而且能不能拖得住还两说。
“还有,您若是真的和大伯做对,可曾想过,外人会如何看您,无论怎样,大伯才是方家的嫡长子。”
“啊?”方书安这次彻底傻了,可不是,他受后世电视剧和小说荼毒太深,光想着怎么和大伯斗智斗勇,但是忘记了时代背景。这可是大明啊,和自家长房做对,就是有一万个理由,先站在了道德对立面。
该如何是好?他有些蒙圈,古人可不是和某些书里写的那样,随便就能忽悠到。
青儿抿抿嘴,欲言又止。
方书安注意到细节,说道,“什么时候,直说便是。”
“去求老太爷吧,家里毕竟还是他做主,连带着您不想说的事情。”
老太爷么?方书安想到自己爷爷那副老好人的样子,只有这条路,毕竟,关系到方家乃至大明安危。
不过,去找老太爷,还要有十足十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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