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这些人,实在是他他娘的解气了!”
“谁说不是啊,杀千刀的,这样都便宜了他们。我三叔家个侄子,就是在夜里起来撒尿,就被这些人射程马蜂窝。呸,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夜里起来,不冤啊,我那个妻弟,在家里睡觉啊,有些反贼将他们家房顶踩踏,生生砸死。你们说,多冤枉?要多冤枉就有多冤枉。”
人们一边讨论着这些反贼该死的而原因,一边在比较着哪个刽子手手艺更好。
平时可看不见如此大场面,这种大规模的行刑场面刽子手多少年没遇见了,以往每次秋决皇帝不过只勾选七个。
这次也就是遇见了造反,所以才能有大批人被杀。
这个可是展示自己的好机会,出于卖弄手艺的目的,刽子手很卖力。
砍头和腰斩结束,剩下俱是高难度。
接下来可有剐刑,那才是真正显出手艺。
砍头一刀完事,人没有任何感觉。
腰斩不一样,拦腰斩断以后,血液横流。
但是人短时间不会断气,他仍旧能感受巨大痛苦。
剐刑,那就更难受。
手艺好的人,连剐三天,罪犯都咽不了气,那才是人世间最大的痛苦。
首犯蓝七仍叫骂不休,数落朱重忘恩负义。
“姓朱的没一个好东西!当年你朱重自己当了皇帝就开始大肆诛杀开国元勋。好在啊,报应不爽,你那短命儿子死了之后,便由另外儿子抢了孙儿的皇位。好啊,真好,迟早有一天,天灭你朱家!”
百姓大多面面相觑不吭声,除了少数闲汉在一旁起哄,监斩官实在听不下去,让人堵住了蓝七的嘴。
老朱家那点事,在场的谁不知道。
现在说那些,又有什么用?
丝毫改变不了现在当权的局面。
如果方书安在场,就能认出这个人就是当初蓝怀姜身边那个中年男子。
他可是顶尖神秘高手,为了抓住他,东厂可是付出很大代价,折损了几个顶尖高手。
这厮有自己擅长的东西,比如说长兵器当中的长矛,一杆长矛被他使得出神入化,靠着施暗箭才勉强将其放倒。
最终,刽子手并没有让百姓们失望,割了三千多道,三天半以后,蓝七才咽气。
本来是个血腥的场景,但是百姓们看的津津有味。
事实证明,恐惧有时候更更引起人们的观看欲望。
主犯蓝怀姜消失无踪,东厂的幡子没能追上。
其实也不能怪罪东厂,他们对蓝怀姜的情报少之又少,对她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都不知道人长的什么样,怎么去抓人?
暂时告一段落,并不意味着朝廷会放过此事,只要有机会他们肯定会将事情说个明白。
行刑结束,其它该流放的流放,该蹲监狱,该出门的出门。
但是人们没有意识到,现在才是秋后算账的好时机!
一天夜里,张惟贤被内侍请进宫后就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一同消失的还有他的妻妾子嗣!
这不科学,刑不上大夫,罪不至妻儿。
张惟贤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竟然被人收的家里半分都不剩。
究竟是全体处死,还是全体流放,都是个难以传闻的秘密。
处理一个国公那是大事,但朝堂上却无人敢问,就连一向自认头铁的御史们也无人提这茬。
仿佛张惟贤原本就不存在过一般。
这时候,傻子才会出来说话。
谁都能看出来,张惟贤的失踪是因为朝廷叛乱。
上次因为哗变的事情,张惟贤就已经失去对军队的统御能力。
谁知道他居心不良,竟然不知道感恩戴德,反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进行第二次的叛乱。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不能怪朝廷心狠。
造反一直都是大罪过啊!
因为涉及到张惟贤,所以五军都督府被裁撤,原本在那里养老的几个老牌勋贵,不是被夺爵罢官,就是降爵没收家产,一时勋贵们个个乖的如同鹌鹑。
处理完这些,学院终于传来好消息。
方书安心心念念的击发药,终于试制成功!
“你是说着真的?不带骗我的吧。”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想要看出来是不是在胡说道。
“骗你跟什么,快跟着我去试验场看看!”苏菲娅笑道。
对于此事,他其实已经预料到了,只要浓硝酸能成,击发药不过是时间的事情。
而上次攻克难点之后,浓硝酸已经不是问题。
作为击发药的雷酸汞,合成的难度并不大。
如何能高效率并且安全的生产,是要不断克服的事情。
他走到距离桌子还有五丈的时候,便被苏菲娅拦住。
“考虑到你的重要性,前边你不能继续前行。”
这……
不过他认了,现在人们都知道方书安对于大明的地位。
所以今天的实验,就是做的防备再好,也不可能让他进入五丈的范围里,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苏菲娅给那边手势,里边人心领神会,马上举起小旗,进行模拟训练。
只见实验人员穿着一身甲胄,就连脖子上都是厚实防爆护套。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锤子,砸想桌子上的一个小东西。
嘭!
一声脆响,只见一片小型蘑菇云诞生。
爆了!
绝对是激发状态下的底火。
方书安眼眶湿润了,从他开始想做底火武器,这都过去了几年,终于能大规模生产底火。
热兵器的高潮,终于要来到了!
实验员进行不同力度的测试,让方书安熟悉现在的情况。
底火是按照他说的形势进行包装,用几层纸张的压合,使用的是时候拿下来就能激发。
但是,这并非是他的最终想法。
栓动步枪才是。
现在有了击发药,他似乎看见了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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