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劳了一年的登湖镇渔民,彻底闲了下来。每家每户都会挂起红灯笼,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除夕,远远望去宛若一片灯笼的海洋。
平湖剑修的祠堂,这时香火最为鼎盛。更有金凤王朝的行脚商人来到此地,自发在镇外形成庙市。冬日的严寒更能使鱼获冰冻起来,方便运输到很远的地方!
童家酒馆的营生也日渐萧条,胡硕乐得如此。
酒楼的伙计和伙夫也被他打发回家,空荡荡的酒楼就剩下他和牛十三,还有一条圆嘟嘟的小黄狗,趴在柴堆旁打盹儿。
“伙计,可有酒食?”
一伙人,推开院门径直走进酒楼,占据靠窗的一桌。
胡硕抬起头,打量这一伙人。
一行四人孔武有力,即便是坐在那里不动,仍有一股锋锐之气自然流露。他们身穿厚实的皮袄,身后皆负有长形布包。
“看什么看,我问你可有酒食?”
一莽汉揾怒,目光锐利如鹰,不耐烦的叫道。
“几位客官,如今是停渔期,小店只有一些简单的吃食。酒水倒是还有些,不知几位想要吃些什么?”
胡硕揉了揉脸,咧嘴露出热络的笑意,先行给四人拎上一壶热水。
刚刚之人仍要开口,却被一旁略显文气的同伴拦下,轻语道:
“简单几样即刻,听闻你家有清蒸金鳞鲤,不知可否为真?若有,那就请来上一条,再拿上一坛十年的琼花酿!”
文质彬彬的男子说完,径直掏出一块黄橙橙的金子,塞到胡硕手中道:
“我这兄弟向来莽撞,言语上若有冲撞,还请小掌柜多又多担待!”
“好咧,几位稍坐马上就来!”
胡硕点点头,心里顿时舒爽了不少,笑着接下金子折身便去了后厨。
“三弟为何拦我?
莽汉神色不悦,抱怨道,其余两人也是不解,将目光投向文质彬彬的男子。
“二哥,你我兄弟四人目的是那试剑大演!”
“时间将近,我们剑中四君子自当是以此为先,不宜节外生枝。据我所知,金鳞鲤是一种非常具有灵性的湖鱼,非常人难以捕捉!”
“这小掌柜虽无一丝灵韵,但我观他掌纹细腻,脚跟稳健,眉宇间自有一股难掩的气韵散发。若我猜测不错,他应是与我们目的相同,酒楼掌柜不过是障眼法!”
“三弟说得对,此人身上虽无剑意,却是隐有一股含而不发的威严!老二这里不是四秀山,你的脾气还需收敛些!”
莽汉身旁一位身形高挑,变白无须的男子沉吟道。
他生有一副桃花眼,眸光流转似寒冬飘雪,他一说话其余人忙不迭点头称是。
四秀山,剑中四君子并未停留,草草吃了些酒食便匆匆离去。
登湖镇庙市之上,来往人群摩肩接踵,十锋与叶青兄妹相伴而行。一路上三人神色各异,行色匆匆,并未做过多停留径直登湖而去。
十里外,一辆马车颠簸前行。
马车内,一名衣衫华贵的男子慵懒的靠在女伴胸口,眼眸开合间,隐有锋锐的眸光流泻。
冰封湖面光洁如镜,一名器宇轩昂剑眉星目的男子款步而行,他着一袭白衣,手摇折扇若翩翩公子。虽是寒冬腊月,仍是一身单衣,却丝毫不惧彻骨的寒意。
“平剑湖试剑大演,今年头筹要落入谁家?”
男子眼睛半眯,打量着远方的湖心自语道。
一股寒风袭来,急卷着湖面的碎冰浮叶,还未临近男子,便被他周身环绕的锐利剑气一分为二。
“剑典啊剑典!不知这次我冷月,是否有幸能一睹你的真颜!”
“今年,像是来了许多了不得的角色。怕是天地人三品游龙榜上的人,都会忍不住跳出来吧!”
“你会不会来?得你之助,才让我剑心涅槃重生!真希望能在遇到你,亲手将你的三招之恩,用我手中的剑奉还!”
冷月薄薄的嘴唇抿起,欣长的身形如剑,大步向着湖心走去。
“好强的剑意,竟能在周身自成剑罡御敌!”
四秀山的老大眉头紧皱,注视着远方的身影,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老大那个人是谁?”
“冷月,地榜排名第七的冷月!”
“怎么可能,他不是被打的剑心崩碎了吗?怎会这么快就恢复?且看他的样子一点不像是受过伤的,这一身浑圆如意的剑意,怕是他已经迈入启藏境了吧!”
就在几人诧异惊觉时,一道冷肃的身影由远及近。
他每跨出一步,便会跨越十余丈的距离,仅仅几步便赶超了上来!
“地榜前十来了五个,这下有意思了!哇哈哈——”
来人大笑,肩扛一口吓人的大剑纵跃而过,留下一连串爽朗的大笑!
“这是人是谁,好强的剑意!”
“这爽朗的笑声,这标志性的恒天断嶽剑,他是天榜七绝之一的剑绝——恒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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