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吃了,姑奶奶可不想你死在这里,再被那红衣老妖记恨!这里是些我炼制的伤药,自己擦,然后姑奶奶带你去烧了那老贼的窝!”
“哼哼,胆敢趁姑奶奶外出,跑到我地盘撒野。要不是看在他这么多年与我秋毫无犯的份儿上,老娘我早把他一把火烧了!”
“小小的阴魂,机缘巧合吞了几条性命,又寄居在一株老树身上!还真把自己当做眉山的老大了?正好这次名正言顺的收回眉山!”
老鹤也不理胡硕,自顾自的在那儿义愤填膺的抱怨着。时不时抬起纤细的长腿,狠狠的踹在山石上,留下一串串吓人的爪印。
胡硕黑着脸将老鹤扔来的丹药碾碎,涂抹在胸口。抱着粗如萝卜的老山参郁闷的狂啃,他脸上还挂着三条清晰的红印子,这是老鹤赏给他的,作为他称呼老鹤呆头鹅的回报。
“真是女心心性,怪不得瞎子爷爷总说女人心海底针,翻脸比翻书还快!”
“还是我山鬼姐姐好,人美,脾气好!”
胡硕恶狠狠的嚼着老山参,苦涩的皱着眉头。老鹤的伤药很管用,胸口传来阵阵清凉,不再像之前那么痛,这么一会伤口便有了愈合的迹象,很是神奇!
红顶居士可不知道他在暗地里腹诽,不然一定会再赏他个红足盖顶。她嘴里嘟嘟囔囔的盘算着,该怎么报复那只老妖。
雌鹤优雅的踱着步子,灵动的眸子时不时瞥向胡硕,打量这传说中的磨盘山二爷。
她之所以一眼辨认出了胡硕的身份,是因为悬在他腰间的朱红玉牌太显眼,再加上传言中,是个屁大点的豆丁模样,方圆千里绝无二人。
但她此刻心中疑惑的并不是胡硕的身份,而是他最后竟能逼退那头阴魂老妖。要知道那头老妖虽算不得很强,与自己也在五五之间,要不然鹤榻之前岂容阴魂酣睡?
“这小子身上有古怪,硬生生受了那老妖掏心一爪,竟这么快就像没事人一样欢实!即便是姑奶奶我,硬挨那一下子也不会好受!”
“说不定,这小手便是我红顶居士一飞冲天的契机!”
“不行!不行,那地方不能给别人知道!”
“可是,姑奶奶我已经尝试了两百年,始终无法进入其中,难道还要再等两百年?”
红顶居士似乎陷入了某种困扰中,步伐有些急促,灵动的眸子更是神色闪烁,犹豫不定。
胡硕眼睛眨巴着,有些搞不懂这老鹤在嘀咕什么东西,但隐约感觉这老鹤心里没憋着什么好事。他也不多想,今天差点死在眉山老妖手里,让他真实的认识到了自己的弱小。
“先生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后我一定要亲手把场子找回来!”胡硕心里暗暗发誓,牵动胸口的伤,疼的龇牙咧嘴。
老鹤似乎不再纠结,扭头瞄了胡硕一眼道:“要不要本居士带你去烧了那老妖的老窝?只要你点头,我就帮你出这口恶气,也算我这个主人给你的补偿!”
胡硕坚定的摇摇头,老瞎子曾经说过,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去做。他已经下定决心,日后要亲自找回场子,自然不愿老鹤出手。
而且,他隐约感觉着老鹤有些不靠谱,神经兮兮的。他憋了一肚子疑问,都没有讲出来,与老鹤告别便踉跄着离开了眉山地界。
他没敢回寨子,生怕屠户和老瞎子他们担心,在一头鹿妖帮助下去了磨盘山。准备在磨盘山上先把伤养好,临行前老鹤给了他一些伤药。
眉山老爷的事情也让胡硕了解到,即使在磨盘山的势力范围内,仍有人不买红柚山主的账。别看他当时很勇猛,其实心里后怕的很,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
来到磨盘山后,红衣山鬼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让他去破庙侧殿去休息,然后继续斜躺在石阶上,不知在想什么。
胡硕精神和肉体上都遭受了重创,昏昏沉沉的睡去。
红柚起身,检查了一番胡硕的伤情,发现并没有生命危险后,便出了门。再次站在破庙前的红衣山鬼气势突变,与之前判若两人,此刻的她更像是震怒的妖王。
“吾红柚生性懒散,不愿多生事端,还真不拿城隍当神仙!”拂袖顿足,大红衣裙猎猎作响,裹带着满身的杀气直奔眉山。
红衣山鬼离去之后,正殿内神龛前一副年代久远的画卷,云气氤氲,走出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走到偏殿,大袖一挥,驱散殿内的寒气,胡硕冻得有些发抖的小脸慢慢恢复了红润。
老者默默看着红衣山鬼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在常人目光难及的眉山,一片百丈红云突然降临,夹杂着比风雪还要冷肃的杀意。
自号红顶居士的老鹤惊醒,惊悚的望向眉山方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我滴个神啊!她怕是百年没出过磨盘山了吧!竟会为了那小子亲自出手,怕是这老妖几十年内都要趴着了!”
眉山深处,红云密布,伴随着巨大的震荡,方圆几十里之内的所有野兽惊恐逃窜,直到后半夜才战战兢兢的躲回老窝。
三日后,胡硕回到寨子,变得有些沉默。
寨子里的人发现胡硕变得安静了许多,不再经常到处跑,要么是和哑巴坐在寨子口的草垛上,看赤阳东升西落,要不就是一个人,蹲在寨子口的石头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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