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的宴也很简单,先玩一会儿,玩累了就休息总之,突出一个随心所欲。
琴楼虽然在春风城不是什么很好的地方,但是这里的环境的确让杜十娘很喜欢,也让姑娘们身心舒适。
石闲褪下了杜十娘强迫她穿上的花袄,恢复了她本来的模样,侧躺在毯子上,与身边的纤阿说着话。
翠儿正跪坐在石闲的身边,轻柔的帮着石闲揉腰。
婵儿则顺势枕在翠儿的身边,晃荡着两条白皙的长腿,好奇的摘下身边红花,放在手里把玩。
安宁羡慕的看了一眼婵儿,回过头就见到了自己身边安静坐着的白玉盘、正与猫儿抱在一起满地打滚的明灯,长长的叹息。
大人玩大人的,丫头玩丫头的,十楼的规矩一直都是这样。
所以,尽管再想要和翠儿亲密,也不得不接受自己只能和白玉盘亲近的事实。
“安宁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白玉盘眨眨眼。
“我只是觉得,为什么我不是个大姑娘。”安宁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她此时应该去抱着翠儿姐的手臂,而不是在这儿和白玉盘这个傻姑娘的聊天。
“再来个十年,姐姐就长大了,现在也急不来。”白玉盘说道。
“你知道什么,哼。”安宁原地躺下,瞧着远处的花海,使劲拍打身下的毯子。
她就算再过十年,也是这个模样。
安宁很想把东玄的老和尚们拽过来好好埋怨一顿,若是他们当年再晚一些对她进行佛光洗礼若是佛印觉醒的再晚上个五六年,她现在和翠儿一样的妙龄少女,可以混进大姑娘的圈子里。
“吃蜜饯吗?”白玉盘拿起一颗琴楼送上来的蜜饯,用贝齿轻轻咬开一个口子,取出果核后,将果肉塞进安宁的嘴里。
感受着口中清甜,安宁眨眨眼,含糊不清的说道:“我还没说要吃呢。”
“吃些甜的,堵住姐姐的嘴。”白玉盘轻轻叹气,低下头,在安宁耳边说道:“姐姐想去亲近翠儿姐就去,总是嫌弃我,我也是会伤心的。”
安宁看着白玉盘嘴角含着的些许笑意,啐了一声:“你伤心,你哪里有一点伤心的样子。”
“”安宁看着远处翠儿服侍石闲的样子,小声说道:“我现在去打扰翠儿姐,她一定会不高兴,我好难。”
“知道的话,那就忍着点儿。”白玉盘看了一眼不远处,正跪坐在地上和七姨一对一打着巧牌、眉头紧蹙的杜七,无奈的说道:“安宁姐,你现在再难,还能比七姑娘更难?”
安宁看过去,嘴角微微一抽。
只见杜十娘给杜七的那点碎银子,已经快要输光了。
“翠儿,七姨怎么也不让着点姑娘。”婵儿翘着脚,无奈的说道:“七姑娘哪里是她的对手啊两把下去,银子都要输光了。”
“玩呢,你别去扫七姨的兴致。”翠儿给了婵儿一个白眼,随后继续给石闲推拿。
正在给纤阿讲述自己在花月楼见到的那些有趣故事的石闲余光不经意的扫过另一边,在杜十娘和红吟两个人身上一扫而过,忍不住咬牙。
如果不是她和红吟说好了,红吟不揭穿她,她就把十娘让给她
现在哪里轮得到红吟享受着杜十娘的温柔?
气死了。
真是气死了。
“翠儿,使点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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