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谢景衣比翟氏,更急迫的想为谢景娴寻一个好人家。
翟氏的喜悦收敛了几分,摇了摇头,“也算不得准。先头徐夫人托人透过口风,说是瞧中了我家娴儿。我瞧着那徐子宁人品端方,又是景泽的同窗,知根知底的,自是愿意。不过我们是女方,答应得太过痛快,未免掉价。”
“这一端着,京里头传来消息了,说徐通判年后要调入京城了,我这一听,就知道这亲事黄了。都是做母亲的,将心比心,徐家做了京官,去那里选媳不迟。果不其然,数月都没有消息。”
谢景衣听得一惊一乍的,也亏得翟氏能藏事儿,她上辈子压根儿不知道有这么一遭。
“可今儿个在山庙偶遇,徐夫人亲自给娴儿下了帖子,说过几日要办冰鱼宴,请娴儿去耍。若是没有先前一出,我自然不会多想,可如今……徐夫人为人厚道,若没有那个心思,自然会避嫌,何必特意提娴儿的名讳?”
翟氏说着,一把握住了谢景娴的手,“我的儿,虽然阿娘瞧那徐子宁颇为满意,但是要嫁人的你,得你自己愿意才行。”
谢景娴已经红到了耳根子。
翟氏眯着眼,扫了一眼看好戏的谢景音同谢景衣,笑道,“你们也莫要看你阿姐的笑话,等到你们说亲的时候,阿娘也这么问你们。一辈子啊,长着呢,若是同那不合适的人在一起,简直是哑巴吃黄莲,苦到心眼子里去了。”
谢景娴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阿娘,我不知晓。”
翟氏开明,但她们待字闺中,见过的外男太少,压根儿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是合适的,什么样的人,是不合适的。
谢保林看了看三个女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将茶盏搁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你们阿爷啊,是走南闯北,见过大场面的,那会儿他曾经问过我同你们大伯一个问题,他说,我的儿,你这辈子想做什么?”
“我先说的,我说我想做官,这样一家子人,都不会被欺负了;你大伯后说,他说他想种地,我若是去做官了,日后定是要往京城走的,那你们阿爷阿娘,家中祖坟谁来看顾?他想做这个。”
“现在阿爹啊,也想问你们这个问题。等你们回答出来了,就知道日后要嫁什么样的人家,做什么样的事了。景泽也说说。”
谢景泽眼睛一亮,“阿爹,儿想金榜题名,像阿爹一样,做个好官。”
谢景音咬了咬嘴唇,又咳了好几声,方才小声说道,“阿爹,我想嫁高门大户,这样就可以给哥哥撑腰了。”
谢保林并没有笑她痴心妄想攀高枝,反倒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看向了谢景娴,“娴儿呢?”
谢景娴愣了愣,苦笑道,“我没有什么大志向,平平淡淡就很好了。”
谢保林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谢景衣。
谢景衣站了起身,挺了挺胸膛,终于轮到她了。
“我想成为一个一手遮天,震惊朝野,青史留名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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