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啊!”夹杂着滚落的响动。
几种声音同时响起。
沈芩向她们比了个手势,大喊:“趁现在,快!”
女皂吏们架木梯、钉木板一气呵成,大门内的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把小门四边全部钉死!不让他们有可趁之机!”沈芩提醒她们。
“砰砰砰!当当当!”
很快,两扇小门的四边被木板钉得结结实实,任何撬棍都派不上作用。
突然,沈芩身后传来吱呀吱呀的响声,猛一回头,惊讶地看到坐在木质轮椅上的钟云疏和推轮椅的赵箭陈虎,心里咯噔一响:“你们来干嘛?”
“沈姑娘,能不能救他们?”钟云疏的语气看似征询,实际也是征求意见,却从他绷紧的背脊和双拳,显出不容拒绝的强硬。
“行啊,”沈芩无所谓地开口,“我刚才想过了,只要准备好足够的防护手段,也可以去男监诊病。当然,有条件的话,还是单间隔开,清理牢房。”
“要什么物件,尽管提。”钟云疏不论在永安百姓心中,还是在掖庭之中,都是驷马难追的正人君子。
“不要问什么,”沈芩闭上眼睛又睁开,“我需要口罩、连体衣帽,要穿脱方便,不累赘,以节约布料为目的。”
相较于女监皂吏们乃至魏大人,都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沈芩要的是什么;素来冷静强硬的钟云疏,却只是浓眉一扬:“你做?”
“魏大人,调派女监内擅长女红剪裁的好手,赶制一批物口出来,需要我一说她们就明白,而且能做出来的那种好手。”沈芩知道大邺女子都要习女红,但是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显得格外忧心忡忡。
“魏大人,带沈姑娘去找陈娘,有布料的话也一起送去,”钟云疏也开口,“我必须官复原职,所以手谕的要求我必须达到,男监囚犯必须尽力救治。
“钟大人此等宽阔胸襟,真是让下官敬佩不已,”魏大人冷笑,讥讽之意呼之欲出,“不过,请您一定要记得,当初是谁把你往死里刑讯的!”
钟云疏只是淡定的一颌首,仿佛魏大人在说笑,并向陈虎使了个眼色。
陈虎声若洪钟,大喊道:“外边的兄弟别慌,女监至今未染一人,是因为这里有了不得的郎中,大家放心。”
沈芩边走边思量,陈娘会不会?交期要多久?还有,陈虎这番劝说会不会有效果?外面是一群丧失理智的混蛋,哪有这么容易被说服?
万万没想到,外面先是一片寂静,忽然就争先恐后地欢呼雀跃:“陈虎吗?是陈虎?吗?你还活着!太好了!”
沈芩心想,陈虎虽然虎背熊腰独臂带伤,却有这么高的威信,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大家都听好,现在立刻回到自己的地界。不听命令必须军法处置,听话还能多撑几日。我陈虎就在门这边陪着各位兄弟,这样成吗?!”陈虎真的盘腿坐下,伸手在门边用指节敲着大门。
越狱的男囚们仿佛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七嘴八舌地诉说分开时的点滴,生怕自己声音小了,害得陈虎没听到。
陈虎的耳朵被这些高分贝噪音震得嗡嗡作响,只能自说自话:“你们等着啊!好好等,郎中在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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