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壮汉挠了挠头,“什么怪法子?行不行啊?”
旁边一个瘦高个的男人幽幽地说:“没办法的,我家小弟就是吃蚕豆噎死的。”
“闭嘴!”壮汉一声吼。
刚才还双腿发软的女人突然冲到疫亭入口,疯了似的大喊:“有没有郎中,我们家毓儿不行了,救命啊!求你们发发慈悲吧……”边喊边不住地磕头,额头很快红肿。
“毓儿,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既没脸活着,也没脸死啊!”
“毓儿!”
众人的视线焦灼起来,议论声由低变高,最多的就是“没救了,救不活的。”
陈娘把额头磕破了,一会儿看门,一会儿看沈芩。
沈芩边急救边思量,包子遇水变粘,进去容易出来难,可是再不出来,她手边没有任何辅助器械,该怎么办?
“啪嗒。”正在这时,有块粘腻的东西掉在地上,正是一块粘乎乎的包子皮,孩子浑身一颤,用力抱住她的膝盖。
“陈娘,毓儿救回来了!”壮汉大喊。
“醒了!醒了!”瘦高个开心得手舞足蹈。
陈娘连滚带爬地扑回来,一把将毓儿搂在怀里,紧紧抱住:“毓儿,还活着!还活着!”两人抱在一起,泪流满面。
沈芩脱力地坐在地上,无奈地看着小哭包:“你吃东西能不能小心点?”
“沈姑娘,谢谢你!大恩大德没齿难忘。”陈娘拉着孩子过来,扑通跪下。
沈芩蹭地跳起来,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以后小心就行了。”救过那么多人,还第一次被人这么感谢,心里好慌。
“毓儿怕鸟怕得紧,刚才那么乌泱泱一大群飞过来,肯定是吓着了,”陈娘不管不顾地磕头,“今世愿意做牛做马伺候小姐。”
沈芩没忍住噗哧一声:“我们在疫亭呢,这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说完,去刮了一下小鬼的小俏鼻子,摆摆手,摇摇晃晃地蹲回角落。
还是一围之隔,沈芩明显感觉到这些人的眼神和善了许多,尤其是瘦高个儿和壮汉,时不时凑过来,又退回去。
……
一刻钟后,掖庭魏大人的隔间里,皂吏匆匆进入,把疫亭发生的一切细细回禀。
“什么?”魏大人简直不敢相信,“真的救回来了?!”
“是的,大人,小的不敢欺瞒,沈芩的医术确实了得,”皂吏停顿一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她把食盒里的东西都送人了,这是安的什么心?”
魏大人先是一怔,然后一拍床沿哈哈大笑:“好,很好,本官最喜欢烂好人,你,明天开始每天带她来替我按脚。”
“是,魏大人,”皂吏点头哈腰,犹豫一下还是问,“大人,您不怕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吗?”
“混帐!”魏大人随手砸了个东西过去,“沈芩不是别人,她是前太医院院判沈石松家的嫡长女,沈家的人,名字都用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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