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庆元帝呷了口茶:“太子和太子妃可到了?”
梁公公恭敬道:“回皇上,太子和太子妃已经进宫了。”
“两位小皇孙可有带来?”
对康哥儿和宁哥儿,庆元帝可是惦记着想见见。
梁公公迟疑片刻:“未曾见太子和太子妃带两位小皇孙殿下进宫。”
庆元帝轻“嗯”了一声,将手上的奏折放到一旁,抬眼看去:“这俩夫妻倒是真把俩娃儿当眼珠子般疼着,朕记得应该快三个月大了?”
“回皇上,”梁公公心中飞快地计算,“两位小皇孙殿下再过两日就满三个月了。”
庆元帝点头:“过两日看也是一样的。”
御书房又进入一片沉默,庆元帝继续看着他的奏折。
梁公公小步退了下去。
过不多久,匆匆回返:“皇上。”
庆元帝正专心看着一个奏折,并没有搭理。
梁公公略有心急,又唤了声:“皇上,奴才有事要禀。”
“说吧。”
庆元帝眼睛抬都没抬,“什么事?”
“慈宁宫那边传来消息,”梁公公忙道,“说是太后娘娘微恙。”
“微恙?”庆元帝将手中奏折放下,“昨日刚有御医去诊过平安脉,不是说太后身体康健吗?”
“太后娘娘说早起后头疼,想见见皇上。”
“见朕?”
庆元帝龙目深沉。
太后在这当下要求见他所为何事?
“太后还说若是见不到皇上,今天的宫宴她就不参加了。”梁公公小声道。
庆元帝蹭地站起身,怒道:“她这是要挟朕!”
慈宁宫中。
缇嬷嬷将太后的话传了下去,在殿外侯了片刻,拧着眉进了内殿。
“娘娘,您说皇上他会过来吗?”
太后坐在梳妆镜前,正由着两位嬷嬷替她整理妆容,透过铜镜淡淡一瞥缇嬷嬷:“皇上是纯善孝子,哀家头疼他怎会不过来嘘寒问暖?”
“再说了,今天宫里宴请百官,可是有着无数眼睛盯着,皇上就更不可能不过来了。”
说完,她屏退了身旁的嬷嬷:“可以了,你们都下去罢,没有哀家的吩咐,所有下人一概不得进殿。”
两位嬷嬷恭敬地应是退下。
太后静静地看着铜镜里早已衰老的容颜。
她就是任着皇上坐着那个本不属于他的位置,直到年华老去,却一事未成。
想当年她风华正茂,还敢雷厉风行地对先帝出手,现在老了,反而怯弱了!
要不是她畏首畏尾,说不定宁哥儿早就可以离开那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
今天,她一定要一尝多年的夙愿。
“阿缇,一切都按照哀家的吩咐准备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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